穆深开了一上午的会，讨论的问题比较敏感，大家都快吵成了一团，可是事情还是继续推进下去，阻力很大，各方的声音纷扰，但也得做！

下午倒是不用开会，但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正想吃口饭休息一下，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

穆深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了家里，上午他刚接到沈晔的电话，说是沈昭恢复的很好，只要不受刺激，慢慢就能痊愈，自打女儿丢失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好消息，可是谁也想不到，幸福只维持了一上午。

一开门就看到沈昭在地上坐着，那个梦魇般的破布娃娃被她抱在怀里，一边拍一边念叨，“小花快睡觉，睡觉起来长高高，长高高，好漂漂，妈妈的好宝宝……小花快睡觉……”

歌谣在家里无限的循环，沈晔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她坐在地上，让姐姐躺在她的怀里，那样才能不撞到头，穆涛也在，他拿着饭碗，里边是凉了又热了又凉了的饭菜。

穆深的内心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会这样？他脱下身上的军装，慢慢的替换了沈晔，他也唱起了歌谣，慢慢地沈昭累了闭上了眼睛，穆深抱起瘦的只有一把骨头的沈昭，放到了床上。

穆深一直陪着沈昭睡，可是他想抽出手的时候，沈昭又会翻来覆去，穆深只好再次握住她的手，反复不知道多少次，沈昭握住被角睡着了。

沈晔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今年三十二，她们姐妹早年丧父丧母，是大姐又当爹又当妈把她和二姐养大的，后来跟姐夫结婚了，姐夫也对她如亲妹。

自打小花被人偷走，姐姐就成了这样子，姐夫无怨无悔的照顾了她十九年！人生有几个十九年？愧疚感深深的种在她的心田。

“姐夫，都怪我没看好姐姐……”

穆深摇摇头，“不怪你，你姐姐的心结还在那，不管医生说她恢复的多好，我们家里人知道，小花找不回来，她永远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今天的事儿你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到底是什么刺激了你姐姐。”

沈晔已经反复想了很久，也没有个答案，"一开始我也没听清姐姐的话，后来她才说，那个姑娘像妈妈，她说是小花。"

沈晔欲言又止，她想起了叶蓁的长相，今天姐姐会不会看到的是她？

“有什么话不好说？”穆深发现沈晔的异样，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