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靠在沙发里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着烟,吞吐的烟雾袅袅升起,将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他起初很愤怒,这是自然,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薄任谁都会感到愤怒。
愤怒过后,却是茫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厌恶和排斥,不然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开枪。
现在的他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他不理解自己怎会有如此转变。
他望向漆黑的电视屏幕,好像一切从见到Amaro那家伙起都变了。
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明明杀掉他就可以解决,但眼下他却连这点都没法做到。
这种事情偏离轨道,随时可能面临未知风险的感觉让琴酒极为不爽。
他将空烟盒攥紧,打算出门去外面买盒烟顺便吃点东西。
至于那个什么芹菜馅的饺子,鬼才会吃!
琴酒穿上大衣,戴好帽子,却在鞋柜旁边的地上发现一张掉落到柜底的纸。
他将那张纸捡起来,发现是一个女人的资料。
只是找一个律师用得着调查她的家世背景?
看到上面成熟知性的女人照片,琴酒的眸中升起森冷寒芒,用力把纸揉碎。
与此同时,叶初已经开着他那辆分外吸睛的红色阿尔法罗密欧1600 spider来到了律师事务所。
收到助理内线的电话,一位身穿浅紫色西装套裙,褐色微卷发高高盘起,戴着无框眼镜的女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冲叶初微微颔首,“Campari先生。”
“叫我叶初吧,我们在电话里聊过,不用这么客气。”
妃英理点了下头,说的话仍旧带着敬语,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