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神色平静，仿若这等待放榜的日子与平常并无二致。

对于能上榜他毫不怀疑，更重要的是要全力以赴应对接下来的殿试。

“殿试，才是真正的较量。”柳禹琛微微眯起双眼。

圣上排出名次关乎着仕途前程，自己有心问鼎状元，此刻便绝不能有丝毫分神。

他本想写封信寄到临安，告诉姐姐自己这边的情况，可提起笔来，又觉得在这关键时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是无奈放下笔。

接下来的时间，柳禹琛一门心思钻进了对历年大事件的钻研之中。

他仔细分析圣上在不同事件中的态度，反复揣摩那些复杂政务的决断方式。

恩师方大儒的提点始终在他耳边回响：“一切向圣心靠拢。”

他自认本人并不迂腐，也不屑于玩“举世皆浊我独醒”那套清高的把戏。

在他看来，只有先跻身权利中心，才有资格去谈改变，去施展自己的抱负。

每个夜晚，柳禹琛书房烛火依旧通明，他在摇曳的烛光下，他宛若不知疲惫……

柳禹琛夙兴夜寐，孜孜不倦为殿试做准备之时，却丝毫不知命运的暗流已在悄然涌动。

梦中经历过的一切或许会重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