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不知道从哪听了些小道消息:
“听说……你坐上这个位子,全部都是因为被迫?”
他眼底闪着跃跃欲试:“……”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去年秋天,你把我气走的时候啊。”沈决眨眨眼:“没事,不想坐这个位子也可以嘛,我们多的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冉玉抱着怀里小酒坛子,有些疑惑:“我……”
他突然恍然大悟:“是不是有人跟你说,我跟周合说没人问我这类的话?”
沈决点点头。
冉玉微笑着面对他,脸色都红润的了不少。
“那是我在胡咧咧啊?你跟着胡乱听一听传言就算了,怎么还道听途说呢?”
他抱着怀里酒坛子往回走:“来者既是客,有客远方来,不亦乐乎。”
沈决拉谢不肉跟上他:“你别听他乱说,他心里想的其实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么些年跟朝中那些老油条学歪了路子,一副官腔模样。”
冉玉的声音遥遥的从前边传过来:“沈世子,我还是有暗卫的。”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沈决一撇嘴,不在乎这些。
他看着院子里那棵树,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树干,那树枝,那树根,不是跟……
他歪着头眯着眼,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你这树……哪来的……怎么看起来……好像在那见过一样……”
冉玉:“你上一次来的时候就见过了,不眼熟就怪了。”
谢不肉加快脚步,凑在了冉玉旁边:“这不是……”
徐州安爻,施家客栈院子里那棵树……
冉玉止住他:“看破不说破,谢哥哥。”
沈决也凑上来:“你刚才是不是叫他哥哥了?这不公平,我也要。”
他又注意到冉玉怀里揣着什么东西,看着像是个酒坛子,就生起来几分逗人的心思。
“哟哟哟?冉大人,及冠了吗?就学会喝酒了?”
听他这么一说,冉玉反应了一会,心里还真算起了自己年龄。
京华三年……京华十九年……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