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
陈枫看向魏贤,沉声道:“你真糊涂还是装傻啊?武朝信使八百里加急入朝你不明白什么意思?他们摆明了就是想将水搅浑,想要将裴冲置于死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当武朝的刽子手吗?”
“还有,我泱泱楚国,凭什么给武朝一个公道?他武朝算个什么东西?!难道魏大人你不知道当初武朝余孽是如何祸害我中原百姓的了?现在天下是楚国的,而不是武朝的,他们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尔何至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魏贤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令陈枫感到极为不耻。
明明是他想将裴冲置于死地,却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太子殿下。”
魏贤倒是并不生气,脸上写满了对楚国的忠诚,“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是怕陛下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臣是怕边疆军民会因此受到牵连,岂有谄媚武朝的意思?我楚国乃是礼仪之邦,裴冲玷污武朝王妃这件事,影响的不单单是陛下想要招降武朝的计划,还有周边诸国对于我楚国的看法!”
“这次若是不严惩裴冲,如何能安抚人心,如何能给军中将士以警告?臣知道裴冲战功赫赫,但这不是他胡作非为的理由,陛下曾经说过,最令他痛心的便是这些战功赫赫的军侯,违法乱纪!!!”
陈枫刚要反驳。
陈延昭抬手打断,沉声道:“好了,都不要再吵了,裴冲怎么处理咱心中有数,但是你们放心,咱一定会给你们交代,咱绝对不会轻饶了裴冲!”
虽然陈延昭知道魏贤弹劾裴冲有私心。
但话说回来,满朝文武哪一个没有私心?
文武百官若是团结一致,陈延昭还真有点害怕。
不过裴冲这次是真的让他有些寒心,他没想到裴冲竟然会这么过分。
魏贤闻言,站起身来,揖礼道:“是,陛下。”
陈延昭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魏贤也不好逼迫的太紧,毕竟他是要争取陈延昭的信任。
陈延昭有些乏累,挥挥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退下吧。”
话音刚落。
户部侍郎宋鸿站了出来,揖礼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陈延昭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宋卿家有何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