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琛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吊儿郎当地说:“这不是怕您下次不陪我去游乐场玩了吗?”
裴今歌想起前几次和谢景琛一起去游乐场,这厮都是只看着什么都不玩。
“你那叫玩啊。”
她嘟嘟囔囔,也没继续追问。
第六感告诉她,她要是刨根问底问了,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赵挽阁错过后半程,带着急救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发小被谢景琛握着脚踝。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姿势啊?”
他瞳孔地震,颤抖着问。
“人家好心帮我看看伤口,你想哪去了?”
裴今歌蹬了谢景琛一下,抽出了自己的脚。
“快给我上药,我真的要痛死了,该死的,凭什么就我的痛觉这么发达啊!”
赵挽阁连忙上前,搀住了裴今歌,把她带到了沙发上,给她上药。
尽管已经在他最大的范围内减小力气了,但裴今歌还是被痛得嘶嘶哈哈的。
她气呼呼地说:“你能不能轻点儿!”
赵挽阁本就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被裴今歌这么一说,手都抖了起来。
“大小姐,我已经很轻了!再轻都涂不上药了!”
裴今歌憋憋屈屈又窝回了沙发里。
谢景琛走过来,踢了踢蹲在地上的赵挽阁。
“你起开,我来。”
赵挽阁莫名其妙被踢了屁股,捂着屁股警惕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谢景琛。
谢景琛没搭理他,拿起棉签沾了点药,蹲在裴今歌面前,轻柔地给她涂药。
不知道真的是谢景琛会涂药,还是裴今歌对不是很熟的人,不会耍小脾气。
反正直到涂完药,她都没再哼唧一声。
“谢谢,你自己也涂点药吧。”
她收回有些发热的脚,低低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