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哥哥夸奖的夏绯烟很是得意,她正起身子,小腰一叉,春风得意。
赵愠则似是有些害羞地地下了头。
房间里看上去稍显突兀的两张床只相隔了几分距离,中间没有任何诸如木板之类的东西搁着。甚至在一张床上把手伸长些就能碰到另一张床上的人。
是个很能促进生育率的设计。
房间里没有外人,夏绯烟的矜持也不再,她像我一样一脑袋栽倒在我右手边的床上,脑袋蹭了蹭刚被她撕咬一道的枕头,而后坐起身来,把枕头丢到了我身上。
我懒懒地把枕头从身上拿下来。
“干啥,想比划比划?”
夏绯烟没搭理我,而后往前一探腰,一下子抢走了我的枕头。
“我的枕头裂纹了,我不喜欢,你的好,我用你的。”
“咱不知道刚才谁呲个牙跟疯狗似得乱咬东西。”
夏绯烟团了团她的新枕头,把我的枕头盘成了她喜欢的形状。然后解开衣服,脱了袜子,身上只留下一件裙子和轻薄的“绸断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绸断袖,也就是你们那里的短袖,最大的区别就是材质不一样。我们这边一般都是麻布蚕丝,你们那边大多是涤纶尼龙。
不过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哪个高级,哪个不高级”,反正都是衣服,能穿就行。
夏绯烟躺在床上,平常活泼开朗的她鲜有地慵懒了起来。
她望着天花板,用稍有埋怨,但却很是轻松的语气讲:
“方才外面有外人,本小姐给你留几分薄面。现在这没别人了,你的皇帝体验卡也到期了,现在本小姐才是天,你个庶民,本小姐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本小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准讲反驳的话,听懂没?”
我轻笑一声,也一脑袋栽倒到枕头上。
“我可是夏冀,是破东城的城主,我在破东城就是爹,夏冀想踏马干什么就他么干什么,以后见了我都给我低调一点,以后见了我都给我爬着走,因为夏冀就是爹,夏冀想骂谁就骂谁,夏冀在破东城就是爹,懂没懂!听懂没!”
夏绯烟闭上了眼,嘴角带上了浅浅的笑。
“这可是在锐锋城,出了破东城的门可就没人护着你了!小王八蛋还敢跟本小姐叫板?你等着啊,我现在就给你开了,夏冀,性别男,十七岁,是夏家家主夏央的三儿子,夏家的三公子,四一二年被夏央扫地出门成了破东城的城主,手底下有个叫赵愠的妹妹,还有一个叫夏绯烟的妹妹!你再敢跟我犟一句我就把你的影响挂到男宠招聘,把你的名字挂到寻狗启示,在拿你的身份信息贷三十个金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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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盒!夏冀错了,夏冀不该在锐锋城口嗨的,求你不要把我的脸p到AV女友脸上,我错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讲着讲着,我和夏绯烟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的很突兀,却又不突兀,笑声轻松而愉悦,甚至偶尔都能看到象征着快乐的橙色气泡在房间里飘过。
这样独我们两个人倒在床上,挺着略带疲惫的身体,什么都不用想,没有公事也没有私事,甚至唯一动脑的地方都是肆意挥霍着想象力去斗两句嘴。
如此闲适的时光,好久没有过了。
我们就这样一起莫名其妙地笑了好久,一直笑到一旁的赵愠疑惑地歪过头。
夏绯烟笑叹一声,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她轻轻地讲。
“我在外,在外人面前是你的幕僚,是你的臣子,作为臣子,怎样都不能抢主上的话。就算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什么都不顾,但我也要帮你纠正过来,因为我是你的幕僚。”
“是我的人啊?”
“是……是什么是!”
刚刚沉溺在欢愉中的夏绯烟一下子炸了毛,她猛地坐起身来,脸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还在闭目养神,丝毫没注意到危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