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人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扯着嗓子大喊。

营帐内,兆大师虚弱地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面色苍白如纸,

嘴唇毫无血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军医匆匆赶来,一番诊断后,松了口气说道:

“所幸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罢了。

好好休息,缓一缓就没事了。”

待军医离开,兆大师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忧虑,有气无力地问道:

“南岸如今情况究竟如何?

城防军现在又是个什么状况?”

俞将军神色凝重,上前一步,抱拳汇报道:

“回禀大师,形势很不乐观呐。

据统计,这段时间,约莫有两百万百姓往北方去了,

三十万民夫逃得没影了,还有二十万城防军,都投降太子了。”

“什么!”

兆大师闻言,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耻辱啊,这简直就是耻辱!

我在这南岸拼死拼活修筑工事,想着以逸待劳,

没成想太子直接釜底抽薪,把我的根基都给端了。

人都跑光了,这工事修得再好,又有何用?

太子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我逼入这绝境之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砸在床边,

眼中满是不甘,恨不得立刻提剑去找太子算账。

缓了缓神,兆大师看向俞将军,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说道:

“俞将军,我得回苏江城一趟,向燕王当面汇报前线这些糟心事。

这边就全靠你稳住局面了,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是,大师!您放心去吧,”

俞将军挺直腰杆,大声应道,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末将定当竭尽全力,稳住这边局势。”

“你记住了”

兆大师挣扎着坐起身,目光炯炯地盯着俞将军,

“你只需守好咱们的基本盘就行,

一切等我和燕王商议后,再做定夺。

这局势虽艰难,但咱们也不能自乱阵脚,切切不可莽撞行事。”

“末将明白!”

俞将军抱拳行礼,眼神中透着忠诚与坚毅,

“大师一路保重,盼您早日归来,带领我们扭转乾坤。”

兆大师微微点头,重新躺回床上,望着营帐顶,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趟回苏江城,不知又将如何向燕王交代,

那燕王得知这等消息,又会是怎样的雷霆之怒。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只希望能和燕王想出破局之策,挽回这岌岌可危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