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罪名都揽了,你才能平平安安在家,现在你倒好,恩将仇报?”
她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就那个破玉蝉,你当宝贝似的,它能值几个钱?能买两斤奶糖吗?也就你当个稀罕玩意儿!”
苏志国被刘芳这番抢白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婆娘,竟有胆子这么跟自己说话。
盛怒之下,他猛地抬起手,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重重扇在刘芳脸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苏逢春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紧拽住苏志国的胳膊,焦急地劝道:
“爹,爹,您先别着急啊!我娘都再三说了不是她拿的,您怎么就不信呢?您想想,娘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一提到公安腿都发软,现在却一点不害怕,这说明她真没拿呀。您再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不小心放其他地方了?”
苏志国的手被儿子死死拉住,悬在半空中,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眼还恶狠狠地瞪着刘芳。
听了儿子的话,他这才注意到刘芳的神情,确实太过淡定,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渐渐冷静下来,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自己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玉蝉就藏在那个墙洞里,绝不可能记错。
可既然有人拿走了玉蝉,一同放在里面的金戒指和金耳环,在这个时候可更值钱,为什么却还好好地留在洞里呢?
这事儿透着古怪,难不成真的冤枉了刘芳?他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满心疑惑,却又毫无头绪 。
他心里反复盘算,除了刘芳,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拿走玉蝉。
正想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苏逢春身上。
苏逢春原本还在一旁焦急地劝着,突然感受到父亲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就像被一道光穿透。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无辜,连连摆手道:“爹,你可别这么看我啊!我连玉蝉长啥样都不知道,听都没听过!”
他急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脸上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弱小、无助,满心都是不被信任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