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之和童泰把平州的州牧府围起来的时候,州牧府的情况要比钱家好许多。
毕竟作为州牧府,就算再目中无人无所顾忌,也不会没有守卫的。
当沈庭之和童泰他们过来的第一时间里,就有守卫跑去把外面的情况告诉尹齐辉了。
睡的晕乎乎的尹齐辉,听到守卫报来的消息,也是一头懵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带兵进平州城,还敢把州牧府给围了?”
“城门口那群人是干什么吃的,甘九呢,他是死了不成!”
尹齐辉气的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他就知道甘九这个外人靠不住。
“大人,你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外面黑压压的全都是人。”守卫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呢,他催促着尹齐辉赶紧出去看看。
尹齐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满不在乎的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但是当他走到州牧府大门口,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时,他的腿发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啊。
看到尹齐辉的怂样,童泰撇过头去都懒得再看了。
州牧府的守卫们看到自家大人,被吓成了这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尹齐辉的师爷最先镇定下来,他走过去把尹齐辉扶起来,看着尹齐辉问道。
“去,去,去问问他们到底是谁,竟然敢带兵围攻州牧府?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些话从尹齐辉这个从来都没有把王法放在心里,当作一回事的人嘴里说出来,真的是讽刺又可笑。
师爷领了命,随即跑出去,拉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问道:“你们是谁的人?你们领头的在哪儿?”
那士兵就像是没听见师爷的问话似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自讨没趣的师爷也不再问了,他踮起脚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
“看什么呢!”一声厉吼传来,差点儿没把师爷送走。
师爷打着寒颤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脸胡子,黑的发亮的壮汉正盯着他看呢。
刚才还带着点身为州牧身边红人,很是有优越感的师爷,这会儿已经完全蔫了。
眼前这壮汉,比他高,比他壮,就他这小身板,对方怕是只用一只手都能把他给拍死。
已老实的师爷看着眼前的壮汉,颤颤巍巍的问道:“在下是尹州牧身边的师爷,敢问阁下,带兵围困州牧府的是哪位?”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里可是平州的州牧府。”
“没错,围的就是平州的州牧府。”那壮汉一脸傲娇的看着眼前的师爷,说道:“咱们是镇北侯府的,咱家二公子是奉了皇命来的。”
“尹齐辉作为平州的州牧,不体恤百姓不思进取,不为平州百姓谋福利,却为非作歹恶事做尽。”
“纵容钱家残害百姓,为富不仁不说,竟然还敢私自开采铁矿,有反叛不轨之心。”
“今日咱家二公子就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御令来,为百姓申冤,为云离除害的。”
“回去告诉尹齐辉,识相的赶紧出来自首,若是不识相的话,待会儿怕是小命都难保了。”
师爷被壮汉的话惊的,差点儿没有直接跪地,这是镇北侯府的人啊!
天老爷啊!镇北侯府是他能惹得起的?
还是镇北侯府的二公子,奉了皇命亲自带人过来的。
师爷紧张的浑身直哆嗦,他转身慢悠悠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站住了。
等等,刚才那人说什么,铁矿,私自开采铁矿?
师爷一阵头晕目眩,真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别的都还好说,私自开采铁矿可是要灭族的大罪啊,这下子是真的完蛋了。
师爷跌跌撞撞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
尹齐辉看见师爷回来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问出来了吗?他们是谁?”
师爷呆呆的抬头看着尹齐辉,半天摆说道:“完了,完了,这次我们全都完了。”
“你胡说什么呢?”尹齐辉看着已经神情恍惚的师爷,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大声吼道:“快说,他们到底是谁?”
师爷被尹齐辉吼的一激灵,回过神来的他看着尹齐辉,说道:“这次我们全都完了,没救了,谁也救不了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