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店老板,问题是,你能不能帮我加一点剁辣椒?”
“我们便有现成的剁辣椒,装在调味盒子里,要加剁辣椒,加多少剁辣椒,你自己动手,随意加。”
小店铺的房子,是用一百多斤重的红色的石头砌的,非常矮,窗户特别小,房子里的光线,特别暗。店老板在刺桐树下面,摆了一张小桌子。独活问:“店老板,你房子为什么不建高一点?另外,窗户为什么不做大一点?”
店老板用夹着闽南口音的塑料普通话说:“客人,你不晓得,夏季一来,海上经常刮台风,十来级的大台风一到,会把屋盖子掀掉,雨水会从窗户里泼进来。”
独活临行前,陈墨告诉他,党参在淮海路,租了间小房子,如果党参同志住在那里,阳台上,会摆上一个花盆,花盆里栽的是水仙花。
独活一瞧阳台,花盆不在。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过来搭讪:“你来找你表叔?”
听到这话,独活心头一震,这个艳丽的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内部的接头暗号?灵芝和独活说过一件往事,化广奇叛变之后,有个叫费侠的女人,随之当了叛徒,而且,这个女人,公开同徐恩曾同居。徐恩曾指示她,带着一帮手下,到处搜查革命党人。
这个女人,话中夹杂湖北荆州口音,独活判断,她就是费侠无疑。独活故意用客家话说:“我二姐婆只生了两个女儿,哪来的表伯?”
费侠假装说:“阿拉认错了人。”说罢,扭着两瓣圆鼓鼓的屁股,上下高低,差错有致,一扭一捏地走了。
独活晓得,费侠这个蛇蝎美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连忙跑到公共厕所里,打开皮箱,换上一套唐装,戴上一顶花白的假发,下巴上,贴上假须,才走到大马路上。
果不其然,六个戴着黑色眼镜的小瘪三,正在问一个卖高桥松饼的女店主:“阿姐,你有没有一个穿西装的外地佬,去了哪里?”
阿姐说:“阿拉看到,外地佬去了对面的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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