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为夯土墙,设计宽度、高度都是10米;因为工期的原因,需要很多年才可能建成,这一次仅仅建地基。
筑城很累,干活的人瘦骨嶙峋、破衣烂衫,但水灾期间的无助、无望,全然不见,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粮食仍旧紧张,富裕家族才能吃到半饱。
春耕前,工坊区、祭祀区、商业街完全建好;宫城围墙全部建好,宫城西南的主殿建好;其余地方,稀稀落落,建起一些宅院。赛家的宅院,根本没有动工,也不打算近期动工;无论如何,迁入西大街宽敞的新医馆,赛哥很是满意。
新医馆开张之后,生意渐渐起色,赛哥一个人忙不过来,孙浩然与虎头留在城里,要么做医助,要么找杂活;我那霸金、菲格尔、马莱玉,留在码头做重苦力。
忙乱一段时间之后,医馆找到新秩序,虎头认认真真,为赛哥所欣赏,成为真正的医助。孙浩突然发现,成了医馆多余的人,无论如何,都插不上手。
医馆不自在,孙浩然便到商业街找活干。其实,干体力活的时候,因为累,因为流汗,可以放松心神,不去想那些复杂问题。通常,这些问题都不会有结果,想也是白想,却不得不去想,往往会想到脑子疼痛。疼痛还不算什么,因为没有完美答案而烦躁不安,才是真正的难受。每当这种时候,体力活就成为解脱,可以让身心得到安宁。
另外一处能够静心的地方,是神树下。孙浩然仔细考虑过,这种行径,肯定不是信仰;要说将心灵寄托于神,也不正确。每次到了山上,无论打坐入静还是干活,人便会轻松;所以孙浩然偶尔会以祭神为名,到小山上休息。
帮散客运货,换来一身汗水与一天的食物,孙浩然颇有成就感,哼着小曲,走回医馆;老远看到,医馆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里面有人哭喊,听声音,女声是赛哥,扯着嗓子嚎哭。孙浩然赶忙挤过看热闹的人群,看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人站在近旁,大喊大叫:
“诸位好心人,都来评评礼,我小弟吃了医馆的药,就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药有问题,是什么?”
虎头在一边辩解道:
“兄弟,药不会有毒,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