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阵之后,小镇两侧的老弱妇幼出手,短矛、箭矢避过车阵,雨一样射进昊美步兵大阵。这种攻击,力度不强而伤害可观;因为密集,总有少量攻击能够击中薄弱之处,造成伤害。
失忆之后,格雷特脑子里一片空白,以前的战斗经验仅存于肌肉。维提、哈吉斯陪格雷特训练数日,除了身体稍稍灵活、矫捷,谈不上什么战斗经验。
开战之初,格雷特靠力大、手快,使敌人失去攻击能力。进入相持阶段,格雷特心有所感,明白一些节省力气的道理,偶尔也会出手帮助维提、哈吉斯,抵挡进攻。
格雷特发现,每次攻击之后,总有同等气力反弹;这种反弹力并不会消失,像食物一样,进入人体。似乎可以用奇妙方法,将这股力量储存于体内,再施加于战斧、短剑,狠狠打出。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似有若无。格雷特颇有兴致,醉心于力量运用,渐渐忘记战场,忘记生死搏杀,进入莫名之境。
帝国主帅狄多西亚见久攻不下,增派两千步兵出战;留下一千士兵摆成圆阵,以防不测。敢死队压力倍增,出现伤亡,战力渐弱。浪尖上的格雷特三人,悍不畏死,如中流砥柱。老弱、妇幼不肯后退一步,所有人都清楚,一旦溃逃,等来的只会是屠杀,没有几人能够逃出生天。
四千重步兵强攻之下,舍普斯防线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崩溃。直到这个时候,阿德奈瑞克才亲领一千三百精骑,冲出隐藏地,袭击狄多西亚圆阵。急促的马蹄声给族人以希望、以力量,防线暂时稳住。决战的关键在精骑,没有人知道,格雷特防线还能支撑多久。
英达尔与其它部落少年,带领一大群孩子,朝着昊美士兵丢石子。石子很小,砸在盔甲上,连撞击声都听不到,士兵们毫不在意。孩子们清楚,自己没用,却不肯退后,依旧挥舞着肿胀的臂膀,尽自己一份力量。
昊美兵将向来蔑视蛮人部落骑兵,这次不同以往,超出所有人预料,包括格雷特。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舍普斯骑兵竟能轻易撕开狄多西亚圆阵。
阿德奈瑞克带领自己的亲卫精骑,紧追狄多西亚不放;狄多西亚被逼无奈,丢下大军,在上百护卫骑兵的簇拥下,逃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