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该死!属下不该听信谣言!还请将军息怒!”
可云起却并未理会,她双拳紧握,指尖几乎要嵌入掌心。
心头一片混乱,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的目光冷冷扫过窗外,晨光透过窗格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却映不出半点温度。
云起的胸膛剧烈起伏,心头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点燃。
她从未如此愤怒过,也从未如此无力过。
她了解齐玉,那个如玉一般清澈又温柔的男人,绝不可能做出那些人嘴里污蔑的事情。
但她也清楚,齐玉与那个杂役的失踪绝非巧合。
这二人,一个是她最信任的心腹,一个是府里最不起眼的仆役——为何会一同消失?这中间究竟隐藏着什么?
云起想不明白,但她知道,无论如何,绝不会是那些人所猜测的那般龌龊不堪!
她眸色冷冽,金棕色的眼瞳像极了荒野上的狼王。
盯着面前的福伯,声音冷得像是能割破空气
“传我命令,从今天起,所有人都给我闭嘴!若让我听见有人在外面妄议齐玉与那杂役之事,直接当场斩杀,抛尸荒野!”
她目光一扫,语气近乎残忍
“谁嫌命长,就尽管张嘴,让我听到!”
她冷笑一声,锋芒毕露,“说的人,听的人,哪怕只是好奇问上一句,全部拖出去乱棍打死!任何人不得求情!”
福伯心头一震,寒意顺着脊梁骨直窜上来。
他明白,将军怒了,真正地怒了。
齐玉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已经不言而喻。
他不敢问,也不敢多想,只是低头应道:“老奴遵命。”
待福伯退下,云起猛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她咬着后槽牙,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隐隐有鲜血渗出,可她似乎毫无察觉。
她低声呢喃,像是梦呓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那个名字
“齐玉……齐玉……”
心脏,痛得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她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喃喃自语
“你到底去了哪?你做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从那日起,将军府变的大不一样,以前宽容随性的离将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