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刚一起身,头晕的更加厉害了一分,她稳了稳身体,没成想这酒的后劲如此大。
花不染也起身,身形微微前倾,靠近了她一步,顺势扶住她,语气故意放缓,带着几分玩味
“将军醉了,回城的路途遥远,若一个人回去,恐怕不妥……不如今晚便留宿在此?”
云起动作一顿,眸光瞬间冷下来,直接一把攥住花不染的腕子,指尖微微用力,目光锋利如刀
“殿下的套路未免太老土了些。先是借机留我饮酒,将我灌醉,再装作好意劝我留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也没必要在这故意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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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凌厉,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仿佛只要花不染再多说一句不对的话,她随时能把这只手拧断。
花不染却丝毫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手被她攥住。
甚至还微微凑近了一些,低声道
“将军这话说的,当真是误会我了,我何时灌你酒了,你饮一杯,我便陪一杯,只有多,却绝未有少。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怎么反被怪罪了?”
云起语塞,这个倒是实话,她喝得时候,花不染倒是一直也未停过。
只不过,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丝毫不见醉意。
花不染说话时,眼里隐隐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声音低沉带笑,仿佛是在欣赏云起此刻的反应,又仿佛真是个无辜被冤枉的好人。
云起冷冷看了他一眼,松开手,一步拉开距离,神色不耐
“若真是担心我的安危,那便不必再多言,我这就走。”
云起说完,已经走了出去,翻身上了马,随着厉喝,已经走远。
花不染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挑。
只是轻轻摇晃着酒壶,自言自语般低笑了一声
“呵……还真是个冷淡的女人。”
可眼底那抹笑意,分明比酒还烈,晦涩难辨。
夜已深,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云起刚刚离去,门窗微微晃动,像是风拂过般无声无息。
忽然,一道黑影自房梁上一跃而下,轻巧落地,黑色的衣袍在烛火微光中翻起一角,显露出隐藏在阴影中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