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头曾弹出一团硕大鼻屎于陈府的牌匾之上,直至家中宾客临门之际才惊觉此丑事。
眼见陈守礼似是陷入往昔那可怖的回忆深渊,王衡义亦慌了神。“并非我所为,此事与我无干,这购田之事,我仅负责丈量一项。”
众人闻之,遂将目光齐刷刷投向刘子敬。刘子敬方才尚在偷笑,刹那间,脸色骤变,恰似被寒霜侵袭。
“我不反对,绝无异议,皆可购置,此必是误会一场。”刘子敬亦非愚笨之人,见那二人皆已认怂,自己若强出头,岂不是自寻烦恼?只要田地分配得足够零散细碎,于他而言亦无不可。
“你们便只有这一百多人欲购田么?”王衡义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乃是三千老军户皆要购置,只是瞧此地狭小拥挤,众人皆聚于他处,若非得本人亲自登记,我此刻便将他们尽数唤来。”
“不必不必,可代为登记。”王衡义暗自思忖,若再来三千人,只怕待会稍有不慎,推搡拥挤间局面便会失控,他实不愿再生波澜。
“速为老军户们办理登记事宜,快快行动。”陈守礼急忙向师爷们发号施令,见此情形,老军户们这才折返,继续那登记之事。
“这些老军户也不知究竟所图为何,如此众多之人将几位大人骂的狗血淋头,每人仅得二分薄田,难不成亦有甚补贴?”
“天晓得,他们粮食富足有余,家中人口寥寥,除了有补贴可拿,争这田地又有何用?”
“可我听闻,他们此前还曾捐赠诸多粮食给边军,也不似贪小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