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阎眼珠子咕噜一转,轻咳两声,对着张鑫恒拱手道:
“那周某就先提前谢过恒掌柜和张管事他老人家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对着张鑫恒道:
“恒掌柜方才所说的新粮换旧粮一事,
不知道其中,可否有能让周某掺和的余地!”
这钱嘛,谁不喜欢。
既然大家都撸起袖子大捞特捞,那他周阎,自然是不能免俗。
他在这其中掺一脚,再推波助澜下,
不害怕这鄣郡的黎民百姓能忍得住,去学那云梦郡活不下去的苦哈哈提刀造反。
“能啊,怎么不能了,那可真的是太能了!”
这话正中张鑫恒下怀。
三十里坞的那三千多水鬼军,他可是垂涎欲滴好久了。
这出门做生意,怕的就是遇到不讲理、抡两把刀就想白吃白喝的。
有那三千多军卒作为依仗,他大可以做的放肆一些。
像那府城县城的豪强他不敢惹,
那村镇建个土堡占地为王的土财主,他还不敢惹吗?
他都开始幻想起来。
到时候别说新粮换旧粮,就是让水鬼军改头换面一番,
直接化身强盗土匪,冲进坞堡冲杀劫掠,
这无本的买卖,做起来不香么,
何苦把自己白花花的银子撒给这些土鳖呢。
想到此处,张鑫恒不禁有些飘飘欲仙起来。
“周大人,你在三十里坞藏得那些军卒,
以我之见,是可以动起来了!”
周阎挑眉,有些不解。
这方才还在谈论怎么掺和进偷梁换柱的把戏中呢,
怎么一转眼,就把注意打到了水鬼军的头上。
张鑫恒左右四顾一下,见周遭的军卒,早都极有眼力见的退出了不知道多远。
于是他也不再掩饰,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到周阎对面,开口分析道:
“你看啊,这郡内的黑甲军全都裁撤了个干净,
再一等天府军去了云梦郡,
只要你麾下那支军队不来府城周边招摇,
这鄣郡,对你我来说,不就是予取予求吗?”
嚯......
周阎悚然一惊。
他从头到脚,把张鑫恒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