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去年缴纳过秋粮的良田吗?”李地主望着眼前这片荒芜的景象,满脸惊愕。他那华丽的锦靴不慎陷入了深深的泥浆之中,难以拔出。
朱标弯腰拾起半粒发芽的稻种,根须缠着靛蓝晶粒:"去年漕船沉了七艘,诸位的祠堂倒是新换了金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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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惊蛰的雷声如同万马奔腾一般滚过宽阔的吴淞江时,朱标心急如焚地攥紧了手中那张精心改良过的龙骨图,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水利衙门。
走进屋内,只见那账册上的墨鱼汁痕迹宛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蚯蚓,显得格外刺眼。而此时的刘知府则满脸惊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啪嗒”一声重重地砸在了“支银八千两”这几个鲜红的批字之上。
“这些石料钱明明足够建造两座坚固无比的堤坝!”朱标怒不可遏,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以至于手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了身下的松木桌案之中,甚至有几根细小的木刺都趁机扎进了他的掌心,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可如今为何那些辛苦劳作的河工们竟然只能靠吃观音土充饥度日?”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带来了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那是熬煮草根所散发出来的焦糊味儿。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股焦糊味当中居然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味儿,正是从刘知府的衣袖之中飘散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高悬在门外的值夜灯笼突然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吹灭了一般,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不过好在片刻之后,众人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片黑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账册最后一页上那个靛蓝色的指印正幽幽地发着亮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朱标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中,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份被海水浸泡得有些褶皱的奏疏。就在他触碰到这份奏疏的一刹那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何时,那上面凝结而成的蓝血结晶竟变得滚烫无比,几乎要灼伤他的手指。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夜空。这声音犹如疾风骤雨般迅速逼近,令人心弦紧绷。定睛一看,只见二十辆装满了奏章的马车正风驰电掣地朝着京城赶来。这些奏章的箱子上都沾染着一层淡淡的珊瑚粉色,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所笼罩。而在最底下的那一本奏章,竟然露出了半截靛蓝色的封条,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与此同时,朱标面色凝重地攥紧手中的账册,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如珠帘般倾泻而下的雨幕之中。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朱标胸口处的蓝血结晶竟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并逐渐灼烧出一道栩栩如生的龙纹痕迹,仿佛要挣脱束缚,腾空而起。
另一边,二十名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库房门前。他们毫不费力地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然而,他们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退,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很快,他们便发现了隐藏在霉变稻谷堆中的秘密——一尊尊金光闪闪的鎏金佛像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斩立决!”朱标怒不可遏地将那本浸透了墨鱼汁的账本狠狠地甩在了地上。账本落地的瞬间,墨水四溅开来,宛如一朵黑色的墨花绽放在空中。站在一旁的刘知府脸色煞白,他身上那件华丽的蟒袍补子上绣着的白鹇也在瞬间被染成了漆黑一片,失去了往日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