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毫不犹豫地扯断自己腰间佩戴的玉佩穗子,然后猛地将其抛入前方那急速旋转的旋涡之中。刹那间,血红色的水珠混合着蓝色的水晶碎片一同坠入了墨色的海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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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罗盘上的磁针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疯狂地转动起来。整整转了七圈之后,它才骤然停住,死死地钉在了“坤”位之上。
见此情形,朱标面色凝重,飞起一脚踹开已经卡死的舵轮,口中狠狠地咬碎了半粒海盐,大声吼道:“降半帆!东南潮汛就要来了!”
在那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也就是寅卯交接之际,万籁俱寂之中,忽然从远处的了望台上,传来一阵变了调的呼喊声。这呼喊声仿佛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打破了宁静,让人的心不由得紧紧揪起。
而此时的朱标,则正神情凝重地攥紧一本已经完全浸透了蓝色血液的书籍——《救荒本草》。这本原本应该是记载着各种可以救命的植物信息的书籍,此刻却因为沾染了诡异的蓝血,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特别是封面上那个海带的图样,更是被咸水浸泡得发胀变形,仿佛随时都会从书中挣脱出来一般。
就在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王航海家,突然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割破自己的手掌。
刹那间,蓝色的鲜血如泉涌般流出,顺着星图凹槽缓缓流淌,形成了一条曲折蜿蜒的航路。这条由蓝血组成的航路,就像是命运之线一般,在星图上延伸开来,引领着人们走向未知的方向。
就在那艘巨大而华丽的宝船龙骨紧贴着珊瑚礁急速掠过时,朱标的心中猛地一惊。他感觉到自己袖袋中的那颗蓝血结晶竟然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朱标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袖袋,同时目光扫过一旁的航海日志。只见那本厚厚的日志翻开到最新一页,上面有着一滩尚未干涸的墨渍。仔细看去,那墨渍竟是一幅半幅未完成的海图,而绘图者的笔锋却在“泉州”这两个字之前突兀地停下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沉重的声响,铁锚被迅速投入水中。紧接着,长达十二丈的宝船如同一条灵活的大鱼般,在擦着暗礁的惊险时刻成功地完成了转向动作。
朱标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用力扯断了那些紧紧缠绕在舵轮上的海藻。随着他的动作,船尾处溅起了高高的浪花,而在那翻涌的浪花之中,竟赫然浮现出半截已经断裂的船桨。
站在不远处的王航海家此时也快速地抹了一把满脸的盐粒,眼神紧张地盯着前方。突然间,从了望台上传来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大喊:“泉州港!我们终于看到泉州港啦!”
这声呼喊就像是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海面和凝重的气氛。一时间,船上三万百姓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的喜悦之情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狠狠地撞击着那咸涩的海风,似乎想要将其彻底撕碎。
而那些早已疲惫不堪的船工们,则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了不断渗水的甲板之上。他们的手指缝隙之间,还沾黏着一些已经发霉的稻壳,这些稻壳见证了他们这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
朱标面色凝重地伸手一把抓起那早已被海水浸透了的旌旗,猛地用力将其向着船头狠狠地甩去。只见那靛蓝色的血渍迅速在明黄色的缎面上蔓延开来,仿佛一条狰狞的巨龙正逐渐显露出它威严的身姿和纹路。
“殿下请看啊!”一旁的吴老船员声音颤抖地喊道,并哆哆嗦嗦地抖开了身旁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随着麻袋口的敞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令人惊奇的是,那些原本应该干燥坚硬的玉米粒此刻竟然已经在麻袋的缝隙之间悄悄地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更为诡异的是,一些海盐的结晶也附着在了这些脆弱的芽尖之上,闪烁着幽幽的蓝光,宛如点点鬼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正午时分,阳光洒在巍峨的宫门上,午门处的鼓声如雷般响起,一遍又一遍地震颤着人们的心弦。当第七遍鼓声停歇时,朱标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步履匆匆,靴底竟还沾着一些细碎的珊瑚屑,仿佛刚刚从遥远的海边归来。
与此同时,朱元璋身着华丽的龙纹常服,大步流星地走过丹墀。由于昨夜刚下了一场雨,丹墀上积满了水洼,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皇帝的威严步伐。只见他所经之处,积水被溅起水花,形成一道道晶莹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