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大都喜欢聊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她们打探的消息不一定精准,但很快,有的时候的确很有用。
“老罗家你知道不。”
这怎么不知道,罗家在东城是个大姓,在前清时期很有名望,过了北新仓在向北,有一个起码有四五进的大院子,就叫罗家大院(2001年拆除)。
而附近多了不敢说,起码有两成的人都姓罗,而且都沾亲带故。
李四麟点点头,虽然说东四街道管辖,但毕竟一路之隔,也算是熟悉。
大婶显得格外神秘,
“罗小会你听说过吧。”
李四麟再次点点头,罗小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带个小字可年纪不小了,起码有六十岁。
这厮有一个本事很厉害,那就是语言天赋特别强,别看认识字不多,但学起语言来就特别快。
以前当过京城饭店的领班,在那里他学了鬼子话,苏国话,英语更是不在话下。
凭着这个本事,在解放前混的是如鱼得水,几次更换门庭,还给鬼子当过翻译。
这也是他外号罗小会的原因,本名叫什么大家都记不清了。
不过他还有一点做的比较好,当时还真没怎么祸害自己人,这也是他解放后能活下来的最根本原因,也被处理了,但罪责比较轻。
几年前才放回来,目前也没啥正式工作,凭着给苏国人跑腿赚点钱,收入倒还算可以。
他和苏国人关系不错,也经过几次审查,没有发现大问题,也就听之任之了。
“就在罗小会家,他家不是三间房子吗,最里面一间。”
李四麟仔细想了一下,最里面一间,那不是靠着外墙吗,以前是单开门的。
最初的时候那里是个卖烧饼的,本身靠着外墙,对面就是当铺胡同。
当初为了卖烧饼单独在墙上挖了个门,后来这烧饼铺不让干了,上面的意思是把门封上。
罗小会还是有些关系的,总是说这里进不了阳光,于是封就留了下来。
“大婶,那傻子啥样啊。”
大婶一摊手,“我没注意啊!”
“那你为啥说他是傻子。”
大婶噗呲一声笑了,“我就剩四根冰棍,还有一根奶油的,奶油的有点化了,我说一共是一毛七,给我一毛五就行,我心思着卖光了好早点回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