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在新房等候,久了便饥肠辘辘,好在福儿是陪嫁侍女,偷摸给她塞了糕饼。
勉强填了肚子,她又开始打起瞌睡。
今日实在累,姚沛宜坐着都睡熟了,以至于没发觉屋里多了道脚步。
福儿见俞定京来了下意识要给自家姑娘报信,还没出声,俞定京便摆手,“下去吧。”
福儿咽了口唾沫,还是没胆子同久经沙场的定京王较量,出了屋子。
俞定京从进屋便未用正眼看姚沛宜,扫了眼桌上端放的合卺酒和喜秤,眸底轻嘲。
今日燕帝过来观礼,方才叫他去书房,除了告知调任他为大理寺卿,还戳穿了他中毒真相。
燕帝早年属意他为储君,眼下也看出他想掩盖锋芒才如此,劝说了他几句无果,又让他善待姚沛宜,赞姚家清流忠臣,还道他常年征战,也是时候该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
俞定京瞥了眼榻上端正坐着的女子。
父皇眼下受姚家蒙骗,待他从姚沛宜这儿抓住把柄,一定要让这些贼子伏诛。
“姚姑娘,不要以为我答应赐婚,就认为我会同你琴瑟和鸣。
你从前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顾及姚家和你兄长,才没跟你翻脸。”
俞定京常年待在军营,极少同女子交流,自然语气也冷冰冰:“从今日起,你我只当有名无实的夫妇,
你莫要肖想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俞定京没打算同姚沛宜虚与委蛇。
其一,姚沛宜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若有小动作,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其二,姚家就算要拥护俞云谋反,念及女儿在他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最好安分守己,我这人手段毒辣,可不是轻易被美色所惑之人,你若越过雷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子的音量加重,姚沛宜这才中昏沉睡意中醒来,紧跟着打了个哈欠。
“我公务在身,就在书房睡。”
姚沛宜才反应过来俞定京来了,忙挺直背抬起头。
这动作却让红盖头跟着滑落。
俞定京话毕,余光中红盖头落下,他下意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