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万第三次！”

“成交！”

当木槌 “砰” 地一声砸向桌面，全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安静下来，时间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张旭涵听到落槌声，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祖宗留下来的地，真就变成商品了？”

陈启踪则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转头对身旁的律师，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感叹道：“这一槌，敲开的可是一座金山啊，可惜这地不是我拿到的，不过也好，还是先观望下鹏城政府这边后续的处理比较好。”

常先在这一瞬间果断按下了快门，闪光灯 “咔嚓” 一亮，瞬间照亮了李皓微微颤抖的指尖。

这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对这场具有历史意义变革的激动，他想起几个月前，在起草《暂行规定》的那个深夜，钢笔尖都把稿纸给戳破了，当时他就想着：“土地有偿使用，这可不是卖国，而是解开束缚生产力的脚镣！”

港商的车队扬尘而去，卷起了路边 “打击投机倒把” 的旧标语。

李皓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会场，抚摸着木槌上的凹痕，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当年打土豪分田地，如今卖土地搞经济，历史啊，就像个圆。”

他看向窗外，施工中的国贸大厦正以 “三天一层楼” 的鹏城速度拔地而起。

礼堂外，小贩在叫卖着 “特区纪念币”，这一切都展现出新旧时代的碰撞。

保守派官员吴振邦嘟囔着：“今天卖地，明天是不是连红旗都要卖了？”

改革派青年牛真华则大声说道：“土地沉睡了数十年，一纸文件就能让它流淌出黄金！”

李皓没有在鹏城会堂停留太久，他需要回去把拍卖所得的资金处理好，用来修建了鹏南大道，为鹏城的现代化奠定骨架。

第二天，港岛《闻汇报》的头版标题写道：“华国改革开放的‘惊天槌声’，将带领着国家从 ‘土地改革’ 转变到 ‘土地财政’ 的时代。”

数日之后，秦奕又来到经改办办公室参加政策修订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