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时候的他们，会连续两次一点察觉都没有？”

童磨很好奇惠子口中的“那时候”具体是指什么。

只可惜这次无论他怎么问，惠子都没有回答他。

她始终坐在那里低头沉思，面对他的各种软磨硬泡，连表情都不变一下，

这种惊人的平静，让人感觉惠子小姐好像真的变成了一颗石头。

甚至就连得知蝴蝶静香的决定时，惠子的反应也是如此。

在收到蝴蝶静香寄来的信的瞬间，童磨其实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身处无限城内的惠子。

他甚至还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想趁机邀请惠子一起去鬼杀队大闹一番。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在详细了解了所有的详细经过后，惠子并没有回应他的邀请，而是平静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她，是出于自己的想法去这么做的吗？”

这是一个相当冰冷的问题。

童磨也是在这一瞬间才突然意识到，久居无限城的这段空洞岁月，已经快把惠子小姐曾经身为人类所拥有的情感给彻底磨灭了。

童磨很清楚，如果他回答不是，如果他说，蝴蝶静香其实还想活着，她其实还不想死。

那惠子一定会立刻动身，和他一同去将那三只蝴蝶带回来。

说不定还会顺势将她们都转变为鬼，顺带再和他一起去鬼杀队大开杀戒。

可如果他回答是，那惠子就不会做出任何行动。

因为这是蝴蝶静香自己的选择。

在她的认知中，既然是大蝴蝶自己做出的决定，那她就不会去干涉。

哪怕对方是她相对在意的人。

而童磨，没有说谎。

他如实告诉了惠子，这就是蝴蝶静香自己的选择，为了能将卧底的计划继续下去，这只大蝴蝶决心赴死。

可即使将话说到了这种程度，惠子依然没有打算离开无限城一步。

童磨清晰地记得，当时惠子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只平静地对他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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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无法理解，惠子在这短短的回复中，究竟表达了一种什么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