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却一把推开他,指着余谨的鼻子道:"你不过是个寒门子弟,仗着陛下宠信,就敢如此嚣张!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能当几时!"
"程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余谨眼中寒光一闪。
"威胁?"程远冷笑,"我程家在朝中经营百年,岂是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外来人能撼动的!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
余谨缓缓起身,目光如刀:"程大人,你这是在找死。"
"找死?"程远狞笑,"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死!"
堂内气氛剑拔弩张,众官员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一向以稳重着称的程大人,今日竟会如此失态。
"找死?"余谨眼中寒光一闪,"程大人,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话音未落,余谨已经闪电般出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程远脸上。这一巴掌来得又快又狠,程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敢打我!"程远捂着脸,暴跳如雷。他挥拳就要还手,却见余谨已经欺身而上。
程远虽然身材魁梧,但四十多岁的人了,常年养尊处优,再加上酒色过度,早已不复年轻时的体魄。反观余谨,年富力强,身手矫健,三两下就制住了程远的攻势。
"啪!"又是一记耳光。
程远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踉跄着撞在案几上,文书纷纷洒落。他狼狈地扶着案几,脸上已经高高肿起。
"余谨!"程远声音颤抖,"你...你竟敢......"
"我为什么不敢?"余谨整了整衣袖,目光冰冷,"程大人,我且问你,你可知罪?"
"罪?"程远捂着脸,咬牙切齿,"我倒要听听,我有什么罪!"
"好,那我就给程大人数一数。"余谨冷笑,"第一,你身为大理寺卿,对本官这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直呼其名,甚至出言不逊。这是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程远脸色一变。
"第二,"余谨继续道,"你不通传,不告知,直接闯入门下省,大呼小叫。这是目无法纪,不知规矩,你可知罪?"
程远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