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牢房里其他尚存理智的食死徒们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奥古斯特急切地询问他们是怎么潜入阿兹卡班的,黑魔王是不是已经重回魔法界,但安格斯只是神秘地抿嘴笑着。
直到奥古斯特又想问他是不是来救他们出去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地抽出魔杖,但开锁咒在阿兹卡班的牢门上弹开,于是他选择故技重施,先贴心地让奥古斯特后退几步,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一把巨大的妖精砍斧。
原本只是退出去一点的奥古斯特迅速缩回他的小角落。
斧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和食死徒的欢呼声,安格斯成功劈开奥古斯特的牢门。他随手把斧头扔给塞巴斯蒂安,后者也学着他的样子随机挑选了一位幸运食死徒,恰好是喊得最起劲的那个,劈开牢门,还贴心地把他也送到奥古斯特所在的牢房。
其他人有些疑惑他们的所作所为。
安格斯生怕他们不觉得伏地魔会复活,说:“黑魔王希望通过霍格沃茨举办的三强争霸赛杀死哈利波特并彻底复活自己,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我想曾经魔法部的缄默人应该能胜任这次的重要任务?”
他又看向另一个“被选中的人”,回忆起之前翻到的旧报纸,和穆迪以及卡卡洛夫提供的信息,认出他是安东宁·多洛霍夫,“当然,有经验的折磨专家自然也不能缺少。”
说完,他迅速把多洛霍夫也“请”进奥古斯特的牢房,还贴心地解释说是为了用魔法不动声色地把他们送出去。
然而就在牢门被安格斯关上的一刹那,塞巴斯蒂安握紧手里的遗物,同时抽出了自己的浅色魔杖。
红色的闪光冲向多洛霍夫将他死死缠绕,在他要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前,安格斯迅速用魔法将整个牢房的声音与外界隔绝。
多洛霍夫像条离水的鱼剧烈抽搐。奥古斯特刚想逃跑,就被锁腿咒绊倒,额头重重磕在石地上。
而始作俑者看他们狼狈痛苦的样子却爽朗地笑出声。
同时,安格斯和塞巴斯蒂安都注意着他手里的遗物。
“你难道翻译错了吗?”安格斯皱眉看着毫无反应的遗物塞巴斯蒂安也只好暂时收手。倒在地上的多洛霍夫蜷缩成一团,身体因为痛苦仍然不停地抽搐着,脸色苍白得几乎像个尸体。
这会儿,塞巴斯蒂安仔细观察遗物,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有些怀疑怀疑自己的翻译能力,但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他绝对可以确定那串磨损严重的句子就是指「唯有痛楚方能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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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痛楚不是钻心咒,还能是什么痛?
再说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用钻心咒打开机关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上次提到痛苦就是钻心咒,这次却不一样,没道理的啊。
两个人沉思的时候也不忘记把两个被选中的男人扔到角落。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安格斯摸着下巴盯着那个刻着字的多边体看,“你翻译没有出问题,它所说的苦楚也是钻心剜骨的痛苦没错,但!”他缓慢把视线转向塞巴斯蒂安,“但它需要拿着遗物的人承受这份痛苦才能打开。你想想,只有能承受得了这种痛苦的人,才勉强有资格使用他留下的遗物,我觉得这挺斯莱特林的。”
但这样的话,打开条件就比斯莱特林书房的门还要难了,毕竟那扇门可不是只有被钻心咒现场折磨的人才能进去。
“我们要不要试试看?”安格斯问。
塞巴斯蒂安不禁握紧手里的魔杖,想要说什么,但安格斯抢先开口:“这样,你对我用吧。”他轻松的语气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塞巴斯蒂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把魔杖攥得更紧,“我说……”他小心翼翼开口:“你不会为此而报复我吧?”
“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安格斯给了他胸口一拳,“是因为我对这种痛苦更熟悉点,忍受力也比较强,而且我怕我一个没控制住弄死你。”
塞巴斯蒂安心想确实,毕竟他可没忘记那个超级痛的钻心咒,尽管他知道当时的安格斯可能没打算让他那么痛。
安格斯不悦地睨着他,同时接过塞巴斯蒂安手里的遗物,“我告诉你,这个咒语可是我最喜欢的咒语,如果你不肯好好用它,那我可就要用它折磨你了。”
塞巴斯蒂安还是有些担忧,“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
安格斯有些沉重的点头,但很快又扬起笑容,“你到底要不要实验遗物了?”
塞巴斯蒂安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看见安格斯抓紧牢门边缘的指节发白。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和当年一样,和当年一样。
安格斯和当年一样的笑容和语气,以及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让他回忆起他们15岁的时候。
但是很快,他就深吸一口气,对着安格斯举起魔杖——
“Crucio!”
凄厉的惨叫声几乎要刺穿塞巴斯蒂安的耳膜,安格斯的膝盖砸在石地上,双臂紧紧抱着自己,试图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他感觉有千万把烧红的刀子在体内搅动,顺着脊椎游走,然后刺入灵魂深处,让他痛苦地蜷曲起身体。
他手里仍然握着遗物,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上面蔓延起红色的痕迹,和安格斯身上缠绕着的红色光芒几乎一样。
挚友痛苦的样子让他有种回到15岁的感觉,那年也是一样,安格斯在他的钻心咒下痛苦不堪……
他当年没有扶起对方,那么现在……塞巴斯蒂安焦急地向他伸出手,“你还好吗?”
安格斯捕捉到他发颤的尾音,喘息着去看手里的遗物,注意到那上面的红色痕迹正在缓慢填充原本模糊的刻字,正要松了口气,却看到上面的红色痕迹又慢慢消退。
他收回自己的手,没有接受塞巴斯蒂安的帮助,“继…续……”他咬着牙说,手里的遗物握得更紧,只不过这次,他把自己握着遗物的手放在胸前。
这下不只是塞巴斯蒂安,就连奥古斯特都震惊得瞪大眼睛。
安格斯这会儿稍微缓回来了点,又笑着问他,“你到底还想不想要研究遗物啦?”
塞巴斯蒂安难得的有些崩溃和手足无措,“如果奥米尼斯知道一定会——”“得了吧,奥米尼斯根本不在这儿。”安格斯摆摆手,“你快动手,别磨磨唧唧的。”
“可是我不能——”
“你再不动手,它上面的痕迹就要全部消失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就要让你痛苦了。”安格斯故意加重语气。
塞巴斯蒂安这次对于他的笑话是完全笑不出来,只是扯了下嘴角,再次将魔杖对准他。
“Crucio!”
“啊——!!”
安格斯的后脑撞上阿兹卡班的石墙,他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现在,他觉得每根神经都在被看不见的手反复抻拉。同时身体也不受控制地不停抽搐,长靴的高跟在地面刮擦着。
“你再…坚持……”塞巴斯蒂安咬着牙说。
他看到安格斯指甲手指在地上抓出五道血痕也浑然不觉,惨叫声也逐渐变成隐忍的呜咽,混着血沫。
在泪水和汗水模糊的视线里,安格斯看到塞巴斯蒂安握紧魔杖的手青筋暴起。他觉得好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明明被折磨的人是他,但怎么看起来先承受不住的人是塞巴斯蒂安啊?
遗物被盛满痛苦的红色魔法痕迹填满,在它发出“咔哒”一声后,塞巴斯蒂安几乎是扑过去抱住安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