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你又往地上翻什么啊?”
陈招娣端了盆,路过门口不耐烦道。
“我喊你们,你们都死哪里去了?”
陆香月抬起头,盯着二儿媳愤怒道。
“村里搞流水席啊,我们都去帮忙了啊,谁像你一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动,就知道发疯尖叫啊?”
任由着陆香月躺在地上,陈招娣完全没有上前帮一把的意思。
她可不是蠢大嫂,要被这个作天作地的婆婆给拿捏,她巴不得这个死老太婆赶紧去死。
不过,大嫂现在也不傻了,闹了几趟回娘家,回来后也阴奉阳违了。
“建军当初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才搞流水席,其他人凭什么搞流水席?凭什么?!”
陆香月猛地抬头,声音越发地尖锐。
村里上一次搞流水席,还是给建军办的。
想到死去的小儿子,陆香月心头就像被刀子捅了,疼得要命,她绝不允许别人抢了建军的风头。
“司灵灵考上沪城大学了,这可是真金白银的大学,硬考的,听说咱们县才考十来个。”
听婆婆提起死去的小叔子,陈招娣就犯恶心。
霍建军活着的时候,婆婆就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