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焦黑的尸体,眉眼里的得意令他整个人都飞扬起来。

“你怎么敢……”

竟敢穿皇上的龙袍,而且龙袍不见了,皇上竟然没有查出来,那只能说明,皇上的身边也有柳相的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穿过的龙袍换回来。

“有什么不敢?”

柳相逼向江照莹,眼里的笑意充斥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机。

“这皇帝他当得,我就当不得?”

江照莹不露声色,往后直退。

直到被柳相逼到了庭院里。

她与屋顶上的太子殿下对视了一眼,随后太子飞身下来,手中长剑出鞘。

柳相缓缓转头,看着太子殿下。

“我在宫里安插了内应,只要我死的消息一传出去,就会有人刺杀皇上,边关也一样会不稳,太子殿下,你有那个能耐平边关,镇朝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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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止这些。

为了防止自己死了以后悄无声息,他做了很多的布置。

“有何难?”

既然邪气没办法把他吞噬,那就只能出手将他杀死,这是他们近期寻到的唯一的一个好机会。

太子身影如风掠到柳相面前,两人便打斗了起来。

柳相心中焦灼,急忙将挂在脖子上的指笛放在嘴边吹响,江照莹看着冷笑。

“他们只怕早就在黄泉路上等着护你了,柳相,下面找你算帐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多送些人给你也是好的。”

“你该给文府上下一个交代了。”

就在太子和沈琉光牵制柳相的刹那间,江照莹将脚下大师们丢在地上的武器捡了起来朝着柳相的心口狠狠刺去。

鲜血溢出来时,破裂的龙袍也失去作用,邪气们便随着他的伤口一眨眼就拱进了他的身体里。

柳相龇牙欲裂,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身体里的生机在迅速的流逝,他开始踉跄,开始无力,心脏处传来剧裂的疼痛,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

他要死了!

捂着伤口他往后跌撞,靠在墙壁上时,喘息间,他看着江照莹。

“我从不怕死,只是我没想到,杀我的人竟然是你。”

疼痛加剧,他的呼吸都越来越不顺,柳相不甘心的看着江照莹不停的喃语。

“我不该那样对她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后悔,我把每一个人都利用到了极致,甚至不惜灭了文府满门,可唯一让我后悔和心痛的就是她,若我没有做那些事情,你便是我与她的女儿,我柳府必定会成为这大邺唯一的世家。”

“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了离开我,竟然选择江正乾,她明明就是赌气才嫁的人,可为什么要给他生儿育女,为什么那么决绝的死去也不愿意再和我有牵扯。”

说着。

他的身体便渐渐地往下滑,喘息越来越急,气息也越来越虚,原本还俊朗的脸庞此刻也苍白起来,看向阴沉的天空,他突然间笑了笑。

“也好,我这就去找她,去问她。”

轻抚自己的唇,柳相的神情渐渐地又落寞起来。

“定情的那一天,她亲了我。”

那一天她笑得让整个世间都失去了颜色,让他的眼里心里都是她。

他看着她。

转头的时候。

她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他呆住了。

到现在。

他都记得当时的心是怎样怦怦跳的,他的耳尖是怎么炙热起来的。

“嗤。”

又是一剑刺进了他的腹部,赶来的许知砚亲手将一剑刺进了他的身体,翻转间又将剑抽了出来。

柳相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吃力地抬头,他看着许知砚,眼里露出不解。

柳府和文府从来没有龃龉,他这又是哪一出?

许知砚捏着剑柄,上前,在他的耳边轻语,柳相的神情瞬间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许知砚,激动起来的时候,他想要说什么,可到最后却只是瞪着眼睛停下了动作。

许知砚冷眼看着柳相,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仇人。

手中的剑举了起来。

“二师兄。”

江照莹见状急忙上前拦下他的动作,随后两人让开,邪气早就等得不耐烦狠狠冲进了柳相的身体。

很快。

柳相变成了与其他人一样的干黑模样。

许知砚带着人把整个柳府都查了一遍,看着满府都是尸体,他心里寒冽如冰,这样的死状哪比得上当年文府血流成河,哪比得上当年文府幼子无辜!!

“二师兄,这府里一定有暗室,专门用来存放他收敛的贡品和文府的东西,到时候抄府的时候,你跟崔鹤寻一起过来,他会让你把文府的东西全都带走。”

所有的罪证都已交到了皇上的手里,太子殿下底下的朝臣会趁机上书,柳府已倒,抄家是跑不掉的,还可以趁机把柳府所有的东西全都收进国库,只要把柳相身穿龙袍的尸体抬进宫,皇上必定不会再说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