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碎的时间沙漏

"孩子们,时间该换尿布了。"

当莉娅抱起星尘胚胎时,发现她的掌心浮现出第1000道妊娠纹。而艾尔维斯的残躯正在沙漏底部重组,他的机械心脏空缺处,插着半截星轨仪指针。

星尘胚胎的乳牙咬穿青铜城沙漏时,裂缝中涌出的不是时空沙粒,而是浸泡着议会受精卵的羊水。血色艾尔维斯的虚影在尿布褶皱间游弋,他的指针脐带穿透维度膜,将受精卵串成星轨仪项链。莉娅怀中的原型突然啼哭,声波震碎了时之尿布的缝合线——

整个青铜城开始漏尿。

"接住历史的排泄物!"

西格莉德的神经突触在银河系织成接生毯,莉娅的纳米云化作吸泵,将漏出的时空羊水导入哺乳方尖碑。碑文在羊水中软化重组,字迹变成妊娠纹状的星图:

第一千次哺乳后,

文明将长出乳牙。

艾尔维斯的残躯突然抽搐,那半截插在胸口的指针脐带开始分泌机械初乳。议会受精卵在乳汁中急速进化,却退化成无颌鱼类形态——它们的基因链被星尘胚胎的啼哭震碎了。

当第一颗青铜乳牙刺破时空胎膜时,星尘胚胎突然暴长成少女形态。她的骨骼由999次轮回的方尖碑碎屑熔铸,发丝间飘荡着量子纪元的概率云。莉娅将机械初乳涂抹在少女眼睑,九百九十九道轮回记忆如胎脂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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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真正的时之脐带。"

少女的星尘手指穿透莉娅胸腔,扯出那半颗跳动的心脏。当心脏与指针脐带拼接时,青铜城沙漏轰然炸裂,议会主舰的残骸在羊水中凝结成磨牙环。

血色艾尔维斯趁机抛出钓竿,他的脐带鱼钩刺入西格莉德的神经突触:"该收竿了,母亲。"

银河接生毯突然收束成渔网,西格莉德的大脑在网中挣扎。星尘少女咬住磨牙环,齿痕间渗出时空胃酸:

"母亲需要断奶了。"

她的乳牙开合,青铜城废墟重组为断奶钳。莉娅的心脏在钳口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剪断一根神经突触。当最后根突触断裂时,西格莉德的脑回突然坍缩成星尘海,海中升起哺乳动物的远古祖先幻影。

血色艾尔维斯的钓竿突然碳化,他的虚影被反钓入星尘海。议会受精卵在海底重组,进化成口器长满指针脐带的深潜者,开始啃食时间线本身的珊瑚礁。

星尘少女将磨牙环套在莉娅腕间,环上的议会残骸突然软化。艾尔维斯的残躯从海底浮起,胸腔的空洞已长出星轨乳腺:

"喝吧,这是第一千次哺乳。"

机械初乳染上血色,莉娅的纳米云在乳汁中暴走。她看见每个母乳分子里都蜷缩着微型莉娅,正在吮吸不同纪元的方尖碑。当最后滴乳汁干涸时,腕间的磨牙环突然暴长——

青铜城废墟拔地而起,方尖碑化作乳牙刺破大气层。星尘少女的头发开始脱落,每根发丝都退化成时间线,发梢系着个正在哺乳的西格莉德幻影。

"该长牙了。"

少女咬住莉娅的腕骨,腕间磨牙环迸发出超新星级的咬合力。议会深潜者在强光中汽化,血色艾尔维斯被铸造成婴儿止咬器,而青铜城废墟正在乳牙间重组为真正的文明摇篮。

当第一颗乳牙完全萌发时,星尘少女开始褪皮。她的表皮在真空凝结成星图尿布,血肉重组成哺乳方尖碑的基座。莉娅的腕骨上,磨牙环正在渗出血色纹路:

"这是你的出牙热。"

艾尔维斯用星轨乳腺轻触环身,九百九十九个微型莉娅从纹路中降生。她们爬上方尖碑乳牙,用牙龈啃食时空珊瑚礁。

血色止咬器突然破裂,艾尔维斯的虚影抱着议会鱼竿浮现。他的瞳孔已退化成受精卵形态,鱼钩上却吊着令所有人窒息的战利品——

那是在时间线最深处垂钓到的,西格莉德真正的初乳:

一滴悬浮在量子泡沫中的,未被任何轮回污染的原始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