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对面来的是哪位好汉……”阿里刮也是感叹。
几日前那些宋狗还惶惶如丧家犬,被阿里刮带领的一千余人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不是当涂官员事先修了浮桥,这五千残兵败将早就被阿里刮屠灭在大江之畔了。
可在今天,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来了个说话管事又有担当的首领,立即就脱胎换骨,竟然连续殄灭了三个谋克,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这一切让阿里刮对这次灭宋之战有了一些不好预感。
这些南狗……好像也不全都是废物。
阿里刮晃了晃硕大的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中驱逐出去,想了想说道:“传俺的将令,让阿里、何永昌固守本营,将江心洲与大江西岸的浮桥守好,睁大眼睛小心些。”
“厄鲁补、术虎赤、胡远!”
“末将在!”
“你们的人全都安生的用饭睡觉,穿着甲睡在马旁边,没俺的将令不用你们杀敌。可俺的将令一下,你们三个谋克就得在一炷香之内杀出去,明白吗?”
“遵令!”
“韩风,斜卯出!”
“在!”
“给签军分发武器,让他们与宋狗互耗,尔等身为生力军,俺自有用处。”
“遵令!”
“好,那就不要畏战,各守本位!”阿里刮一锤地,环视五名谋克:“后日之后,咱们就能有天大的富贵!”
说罢,阿里刮重重一锤身前案几,如同想将今日的烦闷与憋屈同时排出体外一般。
在这一夜,金军防备甚严,但是宋军没有夜袭的想法,这让阿里刮有些莫名的期待。
莫非宋军得了一番小胜之后就觉得能向上级大头巾交差,开始懈怠了吗?
若真是这样,那还真是天佑大金了。
然而十一月八日上午,阿里刮就知道自己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荷山之后烟尘滚滚,仿佛有数千兵马在运动,金军派遣游骑探查,宋军同样也以游骑相对。
按照常理,金军以骑兵为主力,能选作游骑斥候的基本上都算是弓马娴熟的勇士,杀一些宋军斥候简直是手拿把攥,这也是金军的一大优势,能通过骑兵优势来掌握战场信息,从而遮蔽宋军的战场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