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五郎咧嘴笑道:“唱歌算啥?左右都是俺占便宜,赌了!”
话声还未落,只见一名契丹轻骑沿着步卒队列让出的通道快速驰来:“太尉,前面有二十多个累瘫了的女真狗,虽然马都趴下了,却聚在山坡上死活不投降,真金郎君让俺来问问太尉要怎么处置?是否派步卒攻打?”
刘淮点头示意,对着一直在旁边沉默观察的辛弃疾偏了偏头,两人带着几名亲卫一起奔向队列最前方。
潘五郎长大了嘴巴,而其他人则是直接笑出了声:“潘头,俺们等着听你唱歌呢!”
“去去去,滚一边子去。”潘五郎一边注意队列齐整,一边皱眉深思。
该唱什么好呢?
刘淮等一行人稍稍脱离的队列后,辛弃疾才苦笑说道:“你怎么连一个伙长的名字都能知晓?长久以往,我都怀疑我的辛字军是不是已经归大郎你了。”
刘淮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知晓潘五郎的名字才让我觉得惊奇,他可是立有功勋,接下来要着重提拔之人,你却对他没有些许另眼相待,简直不可思议。”
辛弃疾揉了揉鼻尖以掩饰尴尬:“这几日确实繁忙……有些混乱。”
刘淮继续敷衍点头,扯开了话题:“行军的时候需要这样走,要在路边为骑兵往来留出通道,斥候信使系统要加快建立,耶律兴哥毕竟不是你的下属,契丹轻骑虽然好用,但很难为你所用……”
辛弃疾听着这一番类似托孤的言语,终于疑惑问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刘淮解释道:“我最迟攻下费县后,就会回到忠义军统军,无论金贼是否被削弱,在临沂总会用一场决战在等着我。无非难易而已。”
辛弃疾心头一震,虽然知晓这一刻迟早要到来,却也是立即涌出夹杂着不舍与惶恐的复杂心情。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刘淮能留在天平军,天平军的综合战力会获得多么大提升。
但辛弃疾也知晓,别说是他,就连天平军的大头领耿京也没有本钱将刘淮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