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谢公达突然抬头,眼中满是血丝和怨毒,“因为我不服!
我这个三爷在外人看来还有些身份,可在谢家之中,又有谁真把我当回事了?
无论是家里的大事,还是商铺田地……他们有一件事曾与我有过商量么?
不就是因为我谢公达是妾生子,跟他们几个嫡子有着巨大的分别,处处低他们一等?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装出一副性急的暴脾气,来做一些其他兄弟不会做的脏活累活,这才让我成为这谢家的三爷。
可是凭什么?同样是一个爹生的,我就得矮他们一头,家里的大事,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放开,没有了丝毫顾虑,把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憋闷全数发泄了出来:“这个谢家就不是我的家,毁就毁了!
更何况,王大人当初可是答应过我,只要事成,他就会把谢家原来一半的产业交给我来运营。
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只会比他们更强!”
谢公达说到这儿,又突然颓了下去:“只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却还是功亏一篑……我小瞧了老四,他不但保存了自己,还和叶公公联手,找到了我的藏身之所……”
这下大家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叶公公是通过最了解谢公达的谢公安,才能把这个重要人证给找出来的。
而随着他和顾远图的先后指证,黄丰三人身上的罪名几乎已经被坐实。
直到这时,裴东江才肃然说道:“三位,你们现在还有话说么?
勾结太阴会,谋刺本官和叶公公,还有图谋那罪孽深重的城外冤魂……哪一项罪名都足以让你们身败名裂,罪在不赦,更不要说你们现在是三罪都已坐实,更是万死莫赎!
另外,本官已同时让人去你们各自府上仔细查抄了,就算你们现在还要抵赖,在那儿也总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和确凿物证,你们的罪行已是辩无可辩!”
三人瞬间颓然,事到如今,他们确实已经连叫冤枉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黄丰突然看向叶小山:“叶公公,咱家想与你单独说点机密之事,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