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狱中,墙壁上的油灯如同地狱冒出的业火,索人魂魄。
老鼠将褚芷妍逼进角落,墙上趴着的蜘蛛让她无所依靠。
她快要疯了。
“潘芰荷!都是你连累的我!”她抓着铁栅栏,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嘶吼,“贱人!你去下地狱吧!”
“若不是你与那乡贡联手,偷走我二叔的账册,怎么会有今日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倒怨上我了!”
褚芷妍将栏杆扯的哐哐作响:“我说了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不是你阿爷先拿着账册来威胁我二叔的嘛!还想狡......
周正榆则在外间来回踱步,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一会绿一会白。
殿外鸦雀无声,只有地上跪着的一排排宫女内侍在瑟瑟发抖。
窗棂透下的阳光照着空气中的浮尘,外面的内侍在高喊:“太后娘娘到~临禧县主到~”
周正榆猛地抬头,之间两个女人被丫鬟围在中央,快步而来。
他上前一步意欲拦下霍廉丹:“子尚给皇祖母请安。”
霍廉丹冷哼一声,一声脆响将所有人吓得汗毛直立。
“混账东西!分不清自己姓什么了吗!”
周正榆立马下跪:“皇......
行至光佛寺附近,便闻到满寺香火气,完槿生从没想过,自己重回长平京后,结缘最深的是光佛寺。
寺院的积雪已经被扫开,夹在石砖路面缝隙中的白雪正在悄然融化,三宝殿前的香炉内已经燃满香柱。
一只接一只布履踏过门槛,蒲团承受着每个为祈求风调雨顺之人的膝盖,撑起天下百姓的希望。
丰雪兆瑞年,说得可不是二月的雪。
完槿生来到寺内的悲田院,光佛寺的悲田院有朝廷拨款维系日常开销,是以,光佛寺的香火旺与不旺,都影响不了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