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钉在原地许久,又或是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那只被林泊用【荆棘怀表】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藏獒已经化作了一件黑色的瓷器雕塑。
光滑的瓷器制作精美,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像抛了光一般的有亮度,那獠牙和粗壮的脚掌,浑身卷曲的鬃毛,让它看着格外有气势。
林泊没靠太近,在墙角站着观察。
这只雕塑林泊确实见过,正是在客厅里四个角落里站着的其中一只,他当时看到的第一眼还觉得这东西做的真好,栩栩如生。
他若有所思的舔了下唇瓣,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腿。
“叮叮!”
瓷器随着拍打发出空灵的响声。
原来是真的瓷,怪不得他的匕首无法刺穿这玩意儿的身体。
“你要怎么处理?”
他拉住祝衔的衣袖低声问道:“要把它搬回去吗?”
“不。”
祝衔摇了摇头,“这东西是被你用道具定在这里无法动弹才变回去了的,一旦你解开或者我们把它挪动,它就会又开始发疯,只能先放在这里。”
他抬起头看向那些紧闭的房门,没一个木偶在外面,就连刚才还在玩海洋球的那位新来的木偶——鲁布布,也缩在他自己的房子里不出来。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有意避嫌,还是只是想在暗处观察着一切了。
莎娜没跟着他们身后,她一个人跑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恰好这时间没人关注着她,她只能在夹缝中找时间做任务。
祝衔转过头环绕整个屋子一圈,目光在最上面的那个位置停留了片刻,林泊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正是先知木偶的屋子。
很快,祝衔就收回了视线,扯开手上缠着的布条,用力一挤,原本已经止住了的血再次不停的向外流动。
“你……”
林泊话还没说完,就看他捏紧拳头,将那血往整个房间洒,这里搞一点,那里搞一点。
“这就是犯罪现场了。”他满不在意的说,看向林泊:“你的屋子是哪个?”
他的屋子?
林泊咽了口唾沫,指向墙上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城堡,他的那个小木屋早就给安装了回去,挂在墙壁上,成为其中一员。
祝衔点了点头,在那个屋子上用力的按上几个血手印,随后试图将它扯下来,却发现经过二次加固后,这玩意儿简直牢固的像是长在墙上的一样。
“这么结实,”他挑了下眉表示惊叹,任由它挂在墙上不再强求,“那一定不容易掉下来吧?”
已经掉下来过一次的林泊:“……”
他敷衍的扬了扬嘴角,“还行吧哈哈。”
祝衔继续搞破坏,不仅林泊的小木屋受到了损害,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约而同的都受到了一定的暴击。
只是他们哪怕感觉到了也不愿意出来吼两句,只能任由祝衔摧残。
他掀翻装着海洋池的充气城堡,把小游泳池里的水给撒得到处都是,还用脚踢开下面摆放整齐的床。
最后满意的扫视了一整圈,确定每个细节都做到位之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林泊扬了下下巴,“走。”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木偶小屋,林泊费力的跟在他脚边,“过会儿你就说是在这里被弄的吗?”
“是。”
祝衔脚步一顿,低下头看他一眼,把他捞起来放在肩上,“处理成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太难,很容易露出破绽,况且他们在离开之前特地下达了攻击我们的命令,那就说明他们是存了心让我们受伤的。”
“所以不如如他们所愿,就伪装出我们是真的受伤了的场面。”
所以他选择的地点是木偶小屋,木偶小屋里的木偶可不敢和甜甜他们说话,不然到时候出事的不一定是谁,在那里活人也得变成死人。
“你的形象那么文弱,”察觉到他要打开房门了,林泊立刻捏住鼻子皱起眉头,恨不得给自己戴个防护眼镜,瓮声瓮气道:“他们会信一个普通人单杀了四个凶恶的怪兽吗?”
“四个?不,是一个。”
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恶臭瞬间席卷全身,哪怕捂着鼻子林泊都有些想打呕,他甚至不知道祝衔是怎么忍下来的。
祝衔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看林泊反应那么激烈还挑眉嘲笑,“哟小伙子,不行啊,还得再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