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吴歧就把两棵跳舞草,小心翼翼放进自己包里,又把护门草强制塞进去,给两位“草小姐”做伴后,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自己刚才刨土,维持同一姿势有些劳累的身体。
这一伸懒腰不要紧,他一抬头,就见离刚才跳舞草和护门草最近的一棵树上,有只长得像喜鹊,浑身上下却是深褐色羽毛,只有腹部颜色略浅,是浅褐色的小鸟。
他又是一阵惊奇,暗道这“王母娘娘”的“陀陀国”,附近的雨林里还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不仅有会跳舞、会呵斥人的草,还有颜色变异的喜鹊?
这种鸟不是应该只生活在平原、丘陵和低山地区,常见于山麓、林缘、农田、村庄及城市公园这种地方吗?
还是他认错了?这其实不是喜鹊,只是一种长得像喜鹊,实际却是他没见过的鸟类?
否则这种鸟,怎么会出现在热带雨林里,且全身上下还是褐色羽毛,只有胸腹处是白色,和平时在余杭见过的那种头部、颈部、背部至尾羽均呈黑色,但翅膀和尾羽,又有紫蓝色的普通喜鹊完全不同?
他这么想,就和那只颜色不同的喜鹊眼对眼,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他想把他的发现告诉落头氏,可他刚一转头呼喊落头氏,再转过头来看,那只鸟就不见了,他当时还大感可惜。
可现在一琢磨,撇开猎奇心理不提,吴歧就觉得那只鸟,应该不只颜色独特那么简单——在当前安静到不正常的环境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只鸟,那只鸟一定还有其他奇异之处,只是他当时专注于鸟的特殊形态,下意识忽略了。但他的潜意识,一定帮他记录了下来——他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
他在心里把见鸟之后的行程,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好像遇到那只鸟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其他动物了,连只虫子也没看见——这在雨林这种虫蛇极多的环境,是不可能的。
他是又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幻觉,或进入梦境了吗?
还是说,他和落头氏、烛九阴他们,无意间闯入了什么不该进来的诡异之地?
吴歧心中不定,问落头氏道:“落头,你有没有觉得这儿有点儿不对劲?好像安静得过分了。”
红衣服的精怪早就感觉不对劲了,所以他一直集中精神,感知周围,并暗自握紧手中之剑,只要稍有不对,便可宝剑出鞘,保护吴歧。但他听吴歧这么问,面上却殊无异色,对吴歧道:“公子所言甚是,某亦早有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