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有此意。”
杨承宗道:“事不宜迟,只要杀了林舒,二王子便成为林氏唯一嫡子。
我马上集结军马,杀回去。
你还能行么?”
胡海阔艰难地站起身,咬着牙道:“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不行也得行。
老天爷既然没让我死,想来就是让我去干大事的。”
立即有侍从前来为他披挂,半扶半抱地将他送上马。
他只要出现在军兵面前,对士兵便是极大的鼓舞。
杨承宗看着有些感动,慨然道:“此次若是功成,我必禀报新王,为你记下首功。”
胡海阔惨然一笑道:“咱们干的是杀头的买卖,不成功,便成仁,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出发。”
杨承宗赶忙回去纠集麾下兵马。
他的奔雷营境况好一些,还剩下五千人左右。
固然如此,两支军马加起来也有八千上下,远远强于战英的前锋营。
两个时辰之后,重新集结起来的叛军,又杀至行宫门外。
这座行宫只是打猎时,临时歇脚的地方,所以修建并不坚固,很难禁得住军兵攻击。
行宫之内,战英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
听闻叛军卷土重来,他忍住疼痛,抱拳道:“王爷,让末将再去迎战。”
林镇北皱了皱眉头道:“你前一次取胜,并非以一营之力,真能对抗两营。
而是借助这张弓之威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如今他们重新杀回来,已经有了防备。
你麾下之前锋营也损失惨重,此番再出城迎战,恐怕很难取胜了。
不如借助宫墙作为防御,以待援军。”
林舒道:“爹,我刚才稍微看了一下,这座行宫根本就没有修建作战设施,对于防御,根本毫无用处。”
林镇北欣慰道:“我儿对于军事,竟然也无师自通?
没错,这座宫殿是我林氏历代先祖歇脚用的。
此地距离燕京不过几十里。
我北燕铁骑横行草原,匈奴人万万不可能进犯至此,所以修建时,便没考虑会用它来做防御。
没想到为父最没用,竟然遭此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