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一堆杂物中缓缓走出一位驼背的老者，正是老橐驼。

方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橐驼，失声问道：“你……你能说话了？”

水芙蓉迅速搬过一把椅子，请老橐驼坐下。

“我一直都能说话，你以为我是哑巴吗？”

老橐驼浑浊的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哀伤。

方涛完全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老橐驼明明会说话，为何要装聋作哑几十年？

水芙蓉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那么……您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要装聋作哑呢？我们一直以为您真的不能说话。”

方涛满脸疑惑。

老橐驼叹了口气说道：“二十年前，我和你的师父深市上人打了一个赌，结果我输了。赌注是败者必须在胜者活着的时候保持沉默。”

他说着，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方涛心中震惊万分。

能与自己的师父设下这样的赌局，足以说明老橐驼当年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同一般。

如今，随着你师父的离世，我们之间的约定也自动解除，因此我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老橐驼叹了口气说道。

尽管他现在能够自由交谈，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流露出几分落寞。

方涛心中一动，认真地问道：“那您知道我是怎么被师父收养的吗？”

老橐驼缓缓道来：“你在青龙山上被发现时，正因寒冷和饥饿而昏倒。

是你的师父救了你，带你回来，等你苏醒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方涛，对于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都记不起来了。”

方涛愣住了，这些话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因为师父也是这样告诉他的，甚至严伯所说的也一字不差。

难道自己真的是被遗弃后，偶然被师父捡到的吗？但为何在被捡之前的所有记忆都不复存在呢？

“丫头，去做饭吧，今天中午把藏起来的酒拿出来，我和小方喝几杯。”老橐驼似乎不愿再多谈此事，转头对水芙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