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完一众同僚后,温体仁正准备朝大门内走去,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卿,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温体仁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周先,你怎么也学起他们了,我们之间不必如此!”
这个被温体仁称呼为周先之人,是温体仁的湖州乌程同乡兼同科进士闵洪学,天启七年二月的时候,身为云南巡抚的闵洪学因要回乡守制,不得不暂时告别朝堂。
三年守制期满,闵洪学被朝廷起复为光禄寺卿。
“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自然无法免俗!”
“行了,随你怎么说,我们快进里面去!”
“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下人端来龙井后,温体仁赔笑道:“现在新茶还未出来,希望周先不要嫌弃去年的陈茶!”
“长卿这就不把我当外人了,这时候哪有什么新茶!”
温体仁在喝了两口热茶后,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陛下最终会选择豆数最少的我,我们的陛下还真是与众不同!”
闵洪学放下茶杯,笑着说道:“或许正因为你的豆数最少,这才让陛下决定选了你!”
“咱们陛下天众英才,往往让我们身为臣子的很难猜透他的心思,以后要是真入了阁,还真生怕踏错了脚步!”
“既然陛下选你入阁,而且还是两年以来首次新添加的新人,自然对你多有观察,长卿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经你这么一说,或许还真如此,虽然陛下决定选了我,我还是不能大意,谨小慎微一点总不会错的!”
“还是长卿沉得住气,以后在内阁必然也能有一番大作为!”
温体仁连连摆手谦虚道:“我们当今圣上聪明睿断,而我又非黄首辅与孙阁老那般是潜邸旧臣与帝师,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很知足了!”
“长卿入了阁,以后的关注点可要多放在边事,这是我此次前来特意提醒你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