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医务室内,狭窄的落叶窗勉强投下一丝吝啬的微光,墙壁上的几条黑影肆意狂舞,窸窸窣窣的尖笑声昭示着潜藏于泥泞中的恶徒。
“咕,你们杀了我吧!别想用我来威胁别人!”
“桀桀桀!杜玛小姐,此时说这话还为时尚早呢!”
杰斯顿狂笑着掐住杜玛的双颊,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在阴暗的室内,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杜玛盖住,而杜玛被束缚在椅子上,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周围。
早在卡夫卡行动时,一伙人突然冲进了医务室,杜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捆在了椅子上,听这些人说,他们要拿自己威胁安东尼。
“杜玛小姐,虽然我也不想,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杰斯顿悠哉悠哉地摇晃着红酒杯,杯中的红酒如鲜血般浓稠,杜玛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实话告诉你吧,安东尼必定命丧于此,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我说的!”
杜玛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一名杀手抽刀架在了杜玛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道:
“别动,小心我杀了你!”
杜玛的脖子一阵冰凉,这是皮肤贴着锋利金属的触感,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像是狼群中一只无助的小白兔。
“别急,各位,活着的杜玛小姐比死了管用,不是吗?”
杰斯顿一如既往地优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杜玛绝不敢相信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竟是冷血无情的杀手,她的心里没有愤恨,只有止不住的悲伤。
“是我拖累了安东尼……”杜玛小声啜泣着。
“别担心,杜玛小姐。”杰斯顿温柔地抚摸着杜玛红色的秀发,“除了他,没有人会受伤。”
医务室虚掩着的门被饱含怒火的拳头砸飞,巨大的冲击力就连空气都被撕碎,壮硕的身影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前,犹如金刚怒目,又似巨灵冲冠。
“杰!斯!顿!”
安东尼每向前走上一步,熊熊的怒火都会烈上几分,撕开文明与儒雅的面纱,他是一头咆哮的野兽,他不再克制自己暴力,他要向这些恶棍倾泻他的野蛮。
“拿无辜的、弱小的女孩子当做你的挡箭牌,你这卑劣无耻的小人!”
杰斯顿没有反驳,他微微向安东尼欠身表达敬意,同时随手将红酒杯摔在地上,化作一地玻璃渣子。
“如果不是事先知晓了你们的计划,兴许还真让你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