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秋月姨都有些看不下去,在元旦最后一天假期的清晨把刚下楼的林珎堵在了楼梯口。
向来稳重睿智的她也不得不多嘴劝一句:“林小姐,有些话不该我来说,但纪先生再这么下去,家里这个年怕是要过不好了。”
看吧,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纪徐清在跟她置气,并且都认为她需要主动做点什么好改变眼下的情况。可林珎并没有想好他要的道歉自己能不能给得起,只能含糊道:“我知道了,秋月姨。”
秋月姨食指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近视眼镜,像是透过镜片把一切都已经看穿,叹声道:“林小姐,想不好该怎么做,多和纪先生亲近点总没错,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因为这几句劝,林珎在秋月姨的注视下,搭室内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纪徐清正在恒温泳池里游泳。
健硕的身体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的划臂和不断浮沉的动作让简单的爬泳姿势有一种蓬勃生命力的野性,坚定持久的重复动作因为联想到体力好这几个字意外勾出了几分暧昧的遐想。
站在泳池边的林珎呆呆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哗啦”一声,有人两条手臂撑着泳池边缘,身形矫健地从泳池里一跃而出,带着落了一地的水珠站在她面前,她才后知后觉地朝他递上毛巾和浴袍。
纪徐清把糊在脸上的湿发尽数往后捋去,顺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再接过浴袍穿上,拿过毛巾随意擦着头发。
结果头发都快被他用毛巾擦出火花,眼前的女人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意识先于理智,等回味过来,纪徐清原还有着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英俊的脸上神色并不好看,冷声道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别说,我不想听。”
说了不想听,人却还是站着没走,倒不是因为口是心非,而是多少意味着他此刻有多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