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精的念头闪过脑海,林珎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不少,她没理会纪徐清脸上的诧异之色,指出他后肩的伤口虽然深,但伤口面不大,贴个防水胶布完全可以洗澡,哪里还需要别人帮忙。
纪徐清浓眉微动,英俊的脸上露出些许委屈神色,低低道:“肩膀伤着,有些地方够不着,珎珎,傍晚出门的时候,连领带都是你帮我打的。”
这会儿深蓝色的领带只是松了松,依旧好端端地在围在他脖子上。
林珎伸手干脆利索地帮他把领带解了,仍是不松口:“帮忙穿脱衣服可以,洗澡不行。”
显然纪徐清是误会了她说的穿脱衣服的范围,十分愉悦地反问:“既然能帮我把衣服脱光,洗澡怎么就不行?”
握着领带的一只手猛地一抖,一抹潮红悄然浮上如玉的两颊,林珎羞赧着更正对方的说法:“我没说要脱光...”
纪徐清凑近一步,高大的身躯几乎就要贴上她的,他低头浅笑,刻意放缓的声音像是有羽毛撩拨在心间,带着一种禁忌的灼痒:“珎珎,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
眼前玉颜上的红色愈发浓郁,简直像是蒸熟的虾米,仿佛下一秒就会受不住热而爆发,纪徐清偏还要继续低声引诱:“珎珎,你是我老婆,老公的身体你总要习惯。”
他早就发现了,她平常是伶牙利嘴没错,但在害羞的时候,她是一点不经逗。
林珎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当她的思绪被他一番暗示的话引导,好好站着的两条腿竟然下意识地发软,舌头里像是含了跳跳糖,话都说不利索:“你别再过来...我穿的是睡衣。”
轻微的洁癖本能把林珎从甜蜜的诱惑中抽离,她缓了缓心绪,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至少我现在还不想习惯你的身体。”
纪徐清垂眸看着眼前涨红着脸的女人,那双柔媚的桃花眼里有着清明的拒绝,他与之对视片刻,见她羞色依旧,眼神里的坚定并不因此退让半分,于是笑了笑,“帮我把衣服脱了,我自己洗。”
林珎沉默地退开一步,一一脱了他的西装外套,马甲,衬衫,解了他的皮带,余下的便没再动。
用实际行动说明她只能做到这一步。
纪徐清略一挑眉,没再勉强她继续,只道:“珎珎,我在你这里洗澡,洗完你帮我换药。”
这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何况他的伤是因她而起,所以林珎干脆地应了一句“好。”。
好似想起什么,纪徐清脸上的笑意更深,轻飘飘的留下一句:“顺便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是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