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秦霄贤和他的跟班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秦霄的哭嚎求饶声渐渐远去。
苏洛收起鞭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一场闹剧,却收获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棋子。
秦霄落到她手里,秦家的私盐案,便有了第一个突破口。
她转过身,对吓得面无人色的掌柜说道:
“今日之事,扰了掌柜生意,这些,算是赔偿。”
菘蓝上前,放下一锭银子。
掌柜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殿下……”
苏洛没再多言,带着菘蓝,转身离开了绸缎庄。
外面的百姓早已被侍卫驱散,街道恢复了些许平静。
只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场风波的紧张气息。
菘蓝跟在苏洛身后,低声道:“殿下,这秦霄……”
“正好。”苏洛打断她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萧蘅那边,正愁没处下手。”
“现在,引线送上门了。”
她抬眸望向远处的天空,眼神幽深。
秦家……
既然撞上来了,那就别怪她,顺水推舟了。
苏洛回到长公主府,天色已近黄昏。
她换下外出的便服,菘蓝端来一盏清茶。
“殿下,秦霄已经押入大理寺,肃国公那边派人来回话,说定会严办。”菘蓝低声禀报。
苏洛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眼眸微垂,看不清情绪。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秦霄的下场。
菘蓝顿了顿,又道:“殿下今日的行踪,已经‘不小心’让沈府那边的人知道了。”
苏洛抬眸,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好。”她放下茶盏,“明日,我们去城南的‘闻语轩’听书。”
菘蓝心中了然,闻语轩是京都有名的茶楼,说书先生一绝,达官显贵、文人雅士都爱去。
更重要的是,那里离翰林院不远,是沈玉容偶尔会去的地方。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菘蓝应下。
苏洛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沈玉容……她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钓上了秦霄这条小鱼,现在,该轮到那条真正想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