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书字希文,拄着拐杖迎面走来的男人名谢延舟,字砚书。
“砚书。”江尚书也朝他唤了一声。
不一会儿,双方已经走近。昔日同窗,多年不见,两人不禁默契相视。
片刻后,谢延舟惭愧一笑,“家中小辈不懂礼数,冒然将你请来,搅扰尚书大人了。”
谢延舟举家搬入京城,乔迁新居,本没有给江尚书下帖邀请。
是他儿子见他明明想将人请来,却又整日纠结,便自作主张往江家发了请柬。
江尚书蹙眉,“如此说来,砚书并不想我来贺你乔迁之喜。如此,希文便就此离去。”
说完,他就转身欲离去。
“希文。”谢云舟忙出声叫住他。
江月漾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暗自思忖,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谢延舟:“我自是希望你能来。只是你如今身份显赫,而我只是……”
“那又如何?”江尚书略显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飞黄腾达了就会与好友划清界限的人吗?”
“自然不是!我是怕你我来往,会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江尚书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这个人就是想太多了。”
“希文,你不……”
“打住,我不想再听你啰嗦了。你若不想请我进去,我便回去了。”
这个时候,暗自观察了一会儿的谢大公子忙走了过来。
“江大人,家父入京后最想见的人就是您了。”谢大公子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人里面请。”
江尚书傲娇地瞥了谢延舟一眼,跟着谢大公子往里走,边走边说:“砚书,我看不懂礼数的人是你,不是你家小辈。”
“谢伯伯。”江月漾笑着唤了谢延舟一声,谢云舟闻声看过来,“我们也进去吧。”
谢延舟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江月漾,笑问:“你是希文的闺女吧?”
江月漾笑着点头,随即屈膝见礼,“晚辈江月漾见过谢伯伯。”
“好孩子。”
谢家初来乍到,几乎没什么认识的人,因此乔迁宴只请了左邻右舍和谢家大房。
宴席摆在谢家堂屋,男客女客分坐两侧,中间用屏风隔断。
江月漾同谢延舟走到堂屋的时候,江尚书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谢家大房的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