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光微露,练武场上薄雾似纱,萧峰身着一袭利落劲装,身姿挺拔如松,稳稳立在场地中央。
他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豪迈之气,光是站在那里,就令人心生敬仰。
不远处,段乔满脸崇敬与期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段乔生得极为俊美,虽是男儿身,却有着白皙胜雪的肌肤,眉眼精致得仿若精心雕琢,恰似下凡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练武场的角落,康敏静静地伫立着,她的目光在萧峰和儿子段乔之间徘徊。
身为母亲,康敏满心感激萧峰传授儿子武功。
可每次看向萧峰,那份爱慕与求而不得的哀怨,就像潮水般在康敏心底翻涌。
“乔儿,今日便教你般若龙隐太虚拳的第一式,龙隐探海。”
萧峰低沉有力的声音,悠悠地在练武场上回荡。
他稳步走到段乔身旁,弯下腰,双手轻轻搭在段乔的膝盖上,温和地说道:
“双腿微屈,膝盖可千万别超过脚尖,把这马步扎稳咯,这可是根基,下盘稳了,对战的时候才能站得牢。”
萧峰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按压,帮段乔调整角度,眼神专注得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不放过任何细微偏差。
接着,萧峰抬起段乔的右手,耐心地引导:
“右手化爪,这是少林龙爪手起势,掌心含空,手指微微弯曲,就好像随时能抓住猎物一样。”
说着,自己也摆起龙爪手的姿势,五指灵动地屈伸,把每一处精妙细节展示给段乔看,还细致地讲解发力的要点和技巧。
“左手虚按丹田,这是逍遥派内力引导法,目的是汇聚内力,给后面的招式提供充足的力量。”
萧峰把段乔的左手放在丹田位置,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确认,还反复叮嘱他用心去感受自己渡过去的内力在段乔体内如何流转。
准备就绪,萧峰站到段乔侧前方,开始演示动作:
“猛地一下,右爪前探,要像擒龙控鹤那般,带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
同时,左掌斜推,掌风就像游龙摆尾。
这掌风可不光是做做样子,里面藏着降龙掌‘亢龙有悔’的余力,得留三分劲力,好为后面变招做准备。”
萧峰的动作一气呵成,右爪迅猛探出,空气中似乎隐隐传来龙吟,左掌斜推,掌风呼呼作响,吹得地上尘土飞扬。
段乔深吸一口气,依照教导缓缓起势。可右爪前探时,力量明显不足,动作也十分僵硬。
萧峰见状,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感受他发力的方式:
“乔儿,发力得从脚底开始,通过腿部、腰部,再传到手臂,全身协调起来,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
来,跟着我的引导,再试一次。”
然而,段乔试了好多次,动作还是生硬,力量也没法顺畅传递。
萧峰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他让段乔盘坐下来,自己在段乔身后,双手抵在段乔后背,将自身真气缓缓输进他体内。
真气像一股暖流,在段乔体内游走,萧峰轻声引导着:
“乔儿,感受这股真气,它就像是你力量的源头,跟着动作把它释放出来。”
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段乔渐渐有了感觉,再次起身练习时,虽说还不完美,但进步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天,在萧峰耐心的指导下,段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习,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才结束了第一式的学习。
夕阳西下,余晖给练武场铺上一层金纱。萧峰看向满头大汗仍认真练习的段乔,温声道:
“乔儿,今天教你的好好练,招式和心法都别落下,武学容不得半点马虎,有问题随时来问我。”
段乔收了拳,恭敬抱拳: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好好练!”
萧峰转身,迈着步子回府。刚进院子,就看到赵福金在摆弄几盆新开的花。
他快走几步,笑着从后面轻轻环住她:
“福金,洛阳的夜市可热闹了。
今晚带你去逛逛,尝尝小吃,再给你挑几件喜欢的小玩意儿。”
赵福金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转过身,双手环上萧峰的脖子:
“好呀,我早就想去了!”
萧峰想了想,对赵福金说:
“丐帮帮主夫人康敏在洛阳住了好些年,路熟,叫上她一起,给咱们当向导 。”
说罢,他便去找康敏,说明来意。
康敏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她心里嫉妒赵福金能得到萧峰的爱,但还是答应了。
夜幕降临,洛阳夜市灯火通明,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康敏走在前头,带着萧峰和赵福金在人群里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