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族人也惊哗一片。

“老天,他竟还能复职,本以为他要就此消沉下去了,真是世事无常。”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跟族人一起指责他。”

“族兄们莫慌,更不必懊恼,指责他几句又如何?且走着看,笑到最后才是赢。”

韦映雪在吴王府也听说了宋拓官复原职的事。

朱询笑着与她说:“他也要感激你,是因你之故,本王才会奖赏他。”

韦映雪满脸不忿。

朱询看出她的仇恨,“你为何听说他官复原职后如此气愤难平?可是恨他将你献给本世子?”

“当然不是,能跟着世子妾身自然再高兴不过。”

“妾身只是看不惯他小人得志,此人阴险毒辣,险些害死妾身!妾身原本是韦家嫡女,当初被他轻薄未婚先孕,流落北疆多年,好容易回到京城,却迟迟不给妾身名分,又害妾身被我父亲逐出……”

韦映雪看朱询心情不错,便将自己所受委屈“加工雕琢”一番,悉数倾倒而出。

把宋拓描述成一个极度残暴、无能、且翻脸不认人的阴狠白眼狼形象。

宋拓不是拿她换好处吗?她就偏要让吴王世子厌恶他,甚至收走给他的好处。

施展本事的是她,能变物的也是她,宋拓凭什么借她得好处?

她一定要好好给吴王世子洗洗脑,让他憎恨厌恶了宋拓。

朱询耐心听完她的哭诉,十分宽慰地对她道,以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日后在吴王府,只要她好好做事,定会叫她享福。

韦映雪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心头涌上大仇得报的舒坦。

她却不知,朱询离开书房后,当日与世子妃说起此事时,对她十分不满。

他冷然道:“韦氏以为巴上本世子,便对她前夫君极尽诋毁,竟无半丝感恩,更无半句好话,实乃忘恩负义之毒妇。”

他很警惕地道:“若有一日她的本领叫皇帝知晓,强行召了她去,她定然在皇帝面前不遗余力诋毁本世子。”

姜氏则是另一番看法,“忘恩负义是其一,此女根子上便有问题!”

“她说来说去,对宋拓不满之原因,不过是因他宠了另一个姨娘。她一个妾室,竟公然争风吃醋,如此跋扈后宅,难怪宋拓正妻当初要和离出府。”

“她又怨怪宋拓送她去庄子受罚,她乃贱妾,犯错后便是被发卖也是她的命,她竟好似对低贱身份不自知,妄想夫君以正妻之礼待她,此女实是不知深浅。”

“你莫怪我不能容人,我有言在先,此女尽管有些本事,你却莫想着纳她为妾,我不会叫她搅和的阖府乌烟瘴气。”

“夫人放心,我只是叫她的本事为我所用罢了,若非她身怀异术,如此低贱不分尊卑之女,哪里妄想攀附我?”

天气一日日转暖,韦映雪心情也日渐脱离阴霾。

她在吴王府日子过的很安宁,这里吃喝用度都比宋府精致许多,她竟比来时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