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表弟!”崔蘅带着挽歌匆匆忙忙从二楼跑了上来。
“你让我们在屋里等,你自己倒在这演了出好戏,有这热闹,不让愚兄参与,好生没义气!”崔蘅抱怨道。
他和挽歌一直在二楼等容予,顺便也留意有没有沈霁的下落。
所以方才三楼闹起来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动静,却不敢出来凑热闹,生怕误了容予的事儿。
一直到方才,他们才听看热闹回去的客人说道容予带着他的人在三楼将国子监祭酒宗樾给抓了。
他们上来的时候,人都散完了!
容予对着崔蘅拱手笑道,“事发突然,来不及知会兄长,兄长见谅!”
崔蘅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容予身旁还站着位仪表堂堂的英俊男子。
结合方才听到的八卦,他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忙赞赏道,“这位小兄弟可是那位将国子监祭酒从花娘的床上赶下来的军功赫赫,身手了得的陆九渊陆大人?”
“嗯!”容予点点头。
没有男子不爱这种少年意气,勇挑强权的戏码。
方才崔蘅听说了陆九渊的事迹,因此还未见面,便对他生出了几分肃然起敬。
正想结识一番,不曾想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了。
他摆出自己最亲切的微笑,伸出手去,“久仰陆大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崔蘅的手伸了半天,却未有人接。
那位他甚为欣赏的陆九渊陆大人不仅没有回握他的手,还用凛冽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将他身上射出个洞出来!
崔蘅看那陆九渊不仅对自己不予理睬,连带看一旁的挽歌,也不甚友善,他摸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的容予看着陆九渊对崔蘅和挽歌莫名其妙的敌意,也有些诧异。
陆九渊虽然为人冷清了些,可不是不知礼数之人。
联想到他与沈星洛之间的秘密,容予眯着眼睛想了一番,看这情形,难不成……
“属下还要押送宗大人去都察院,便先行告退了!”陆九渊对容予告辞。
想通了其中原委的容予,心道若是陆九渊知道,沈崔两家的婚事是他和姎儿一手促成,不会因此对他们生出怨恨吧?
当下他也不敢斥责陆九渊对崔蘅的无礼,只摆摆手,“今夜辛苦了,明日本官在同你细谈。”
明日他得问问陆九渊是不是对沈星洛有别的想法,若是有,他得想办法开解开解陆九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