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姑娘,怎么回事?”

进到栖雾阁,容予便发现,栖雾阁丝竹管弦之乐的背后弥漫着紧张的氛围,花娘们悦耳的恭维声之下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阁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容予瞬间提高了警惕,他面带郑重地冲挽歌说道,“大表兄的婚事快要定下了,舅父舅母命我陪表兄一起来同挽歌姑娘说些体己。”

挽歌马上心领神会,切换上了柔弱无依的表情,“这么……这么快吗?蘅郎今夜不会是来同奴家告别的吧?”

挽歌说完马上用唇语轻声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一个半时辰前,我在后院剪几枝桂花想制成香粉,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施展轻功跳了进来。”

“我恰巧与那个黑衣人打了个照面。那个黑衣人原想打晕我,后来离近了看清了我的脸,发现是旧相识,所以才没有对我动手。只是叮嘱我不要声张。”

“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出那是星洛的兄长沈霁的声音。”

挽歌说完,容予适时接道,“告别也是迟早的事。我那舅父舅母让我转告姑娘,我那未来表嫂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眼里揉不得沙子,她断不会允许表哥同风尘女子藕断丝连的。所以挽歌姑娘,好聚好散,日后切莫缠着表哥才是!”

“你可知沈霁兄长去了哪里?”容予压低声音问道。

挽歌泪眼婆娑,“挽歌明白聚散终有时,挽歌亦不是会主动纠缠之人,只是当初说不会抛下我的是蘅郎,如今说要散也得是蘅郎主动同奴家说。容大人从中传话,奴家……奴家实有不甘。”

挽歌低头用帕子拭泪,借着帕子的遮掩,挽歌轻声道,“他问我可知九重楼宇中关押的是何人,因没有容大人的吩咐,奴家不敢跟他据实相告。只同他讲没人知道那关押的是谁,而且这里从七层开始便被戒严了,内外皆有高手把守,莫说人了,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让他莫要以身涉险。可是他不听。”

“他潜入了阁内,之后去哪了,奴家也不晓得。只知道他进去后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阁里便调派了人手在暗中搜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