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中年将军转过身去,“哗”的一声,他用力地拉开了身后的幕布。一幅巨大的东北军事地图展现在众人眼前,地图上红蓝两色的粗细箭头交织在一起,分别代表着国共双方的行军路线,让人一目了然。
只见那名中年将军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他的气场笼罩着。他的目光紧盯着地图,似乎完全沉浸在对东北局势的思考之中,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突然,他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微微颤动:“我是三十五军军长郭景云,那个小伙子,你过来给我们说说,东北局势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和不满,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压力。被点名的王墨阳显然有些紧张,他快步走到将军面前,站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
郭景云继续说道:“是我们党国的军队不堪一击,还是红党都成了精,大罗神仙下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深深忧虑和不解。
王墨阳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作战室里突然响起的电流声让他的后颈泛起细密的汗珠。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那些蜿蜒如毒蛇的红蓝箭头,突然注意到代表四平的蓝标早已被红圈吞噬,而标注着";廖耀湘兵团";的旗标正孤零零地悬在辽西走廊。
";报告钧座!";他的声音像是擦过粗砺的砂纸,";东北之败,非战之罪。";
此言一出,整个作战室的气温陡然降了八度。角落里正在调试电台的通讯兵手指一抖,老式电子管发出刺耳的蜂鸣。郭景云的右手猛然扣住桌沿,实木桌面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放肆!";先前发问的少将拍案而起,胸前的青天白日勋章撞在桌角叮当作响,";三十万美械精锐,三个月就丢了大半江山,你竟敢说非战之罪?";
林曼殊突然向前半步,从破军装的夹层里抽出一卷泛黄的电报纸。她的动作牵动左肩伤口,暗褐色的血渍在绷带上洇开,却仍以标准的持枪姿势将文件递上:";这是沈阳陷落前三天截获的共军明码电报,请钧座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