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的微光如同细碎的金箔,轻轻洒落在解家宽阔的练武场上。解语晨身着一袭利落的习武劲装。手中的龙纹棍在他的舞动下呼呼生风,每一个招式都刚劲有力,棍影闪烁,令人目不暇接。
只见他猛地发力,龙纹棍重重地点在青石板上,瞬间溅起三寸火星,恰似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绚丽烟花。
这是他晨练结束时的标志性收势,二十年来,无论严寒酷暑,始终分毫不差。
“好!”解联环那充满赞赏的声音从廊下悠悠传来。他面带温和的微笑,眼中满是对儿子的骄傲,手中的茶盏里,嫩绿的茶叶还在打着旋儿,袅袅升腾的热气,为这清冷的早晨添了几分温馨的烟火气。
命运似乎格外眷顾解家,父亲解联环凭借着非凡的商业头脑和果敢的决断力,将解家经营得蒸蒸日上,成为行业内人人敬仰的存在 。
而解家少主解语晨,更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不仅武艺高强,还继承了父亲的聪慧与沉稳,备受众人期待。
解语晨收起龙纹棍,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正准备向父亲走去。
这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解联环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上雕刻的螭龙纹路,蜿蜒盘旋,栩栩如生,竟与师父密室里的镇尸玉一模一样!
“为什么今天会有这样的感觉?”解语晨心中猛地一震,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可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将这份疑惑暂时藏在了心底。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霍秀秀提着食盒,跨入院门。
她今日身着一袭淡粉色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鬓角别着一朵娇艳的海棠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晨露,清新又动人,宛如从画中走来的少女。
“小花哥哥,尝尝新做的荷花酥。”霍秀秀笑语嫣然,声音清脆悦耳。她莲步轻移,走到解语晨身边,将食盒轻轻打开,一股甜香瞬间弥漫开来,萦绕在两人周围。
“谢谢。”解语晨回过神来,接过荷花酥尝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在齿间轻轻化开,甜而不腻,“还是熟悉的味道,手艺越来越好了。”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觉得这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味道,这么多年了,吃的东西总觉得差点儿什么,至于差的究竟是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爸,一会儿我去师傅那里,梨园有安排。”解语晨转头看向解联环,“午饭就不陪你吃了。”
解联环放下手中茶杯,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慈爱地拍了拍解语晨的肩膀,“你这小子,整天往你师父那里跑,也不知道帮我管理下家业。你是你爷爷钦定的接班人,解家未来可都要靠你,能不能上点心。”
解联环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但更多的是对儿子的期许,“也罢了,左右我还能活些日子,不至于让你承担太早,你呀就趁着现在好好玩玩,再过几年就该轮到你扛起这重担了,也该老子我轻松轻松了。”
解语晨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爸,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梨园那边确实有重要的事,我不能不去。等忙完这阵儿,我一定多花时间在家族生意上。”
他认真地说道,心中却还在思索着父亲腰间玉佩的事,那神秘的螭龙纹路,仿佛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
解语晨踏入红府时,二月红正握着丫头的手在宣纸上勾勒兰花。砚台里的墨汁泛着奇异的水银色,窗棂外飘进来的海棠花瓣落在纸面上,竟被墨迹吸了进去,仿佛这个世界有着别样的规则。
"小花来得正好。"二月红抬眼时鬓角银丝闪过一抹幽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你师娘近日总说身子发冷,你且看看这新得的暖玉枕……”
解语晨走近细看那暖玉枕,触手温润,玉色隐隐流转,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玉枕莫名的熟悉,不对,是对这玉特别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就曾与之有过关联。
强压下心底那丝异样,抬头笑着对二月红说:“这玉枕既然是师父特意为师娘寻来的,那自然是极好的,师娘用了肯定能暖身又舒心。”
“你这孩子,自小嘴甜。”二月红轻轻摆了摆手,目光依旧落在那未完成的兰花图上,眼神中满是对丫头的深情,“无妨,你师娘就爱这些物件,我不过是讨她欢心罢了。”
解语晨在一旁坐下,目光不经意扫过屋内的摆件,却发现往日熟悉的物件今日瞧着都有些怪异。
那墙上的字画,笔触似乎在微微扭曲,像是活过来一般;案几上的花瓶,瓶身上的花纹竟时不时变换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