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气笑了,弹了弹腮帮,“你莫名其妙把我锁在外面,我还睡得着?”
他贴着门,好声好气地哄着:“听话,把门打开,有什么我们当面说。”
也是奇怪了,裴望渝这人心软,耳朵更软,对谁都是好说话的样子。
今天无论他怎么说,她要么不开腔,要么就是让他走,反正要她开门,那没得商量。
陆彦翀老老实实地反思问题出在哪儿。
怎么他出来的时候都还好好,这会儿说翻脸就翻脸了。
在门口起码敲了十分钟,裴望渝还是咬定不松口。
陆彦翀耐心耗尽,“你现在开门,今晚我尽量顺着你,五秒钟,你要是还不开,天亮你要赔的可就不止鱼缸了。”
说完,他开始不要脸的倒计时:“五、四、三、二...”
他的一秒当别人的两秒,就跟巴不得裴望渝不开门似的。
“你要是踹门,今天晚上我们说的所有话就全部作废,反正我也还没有点头。”
‘一’还没发出声,裴望渝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以前从来都是他威胁裴望渝,裴望渝拿他没办法。
现在好了,位置还是不对等,但位置上的人换了。
陆彦翀笑得胸口冒火,喘了好几下粗气,“出了什么事,你起码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没什么事,我就是太累了想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他想了好几种会让裴望渝出现如此反常的可能,但他接着又一一给否了。
实在没辙了,陆彦翀佯装妥协,“行吧,那你好好睡。”
话罢,他当真转身回了主卧。
他会这么好说话?
当然不是!
他可是陆彦翀,一个特不要脸的狗男人。
回到房间,他一边抽烟一边冷静,一边冷静,还一边想招。
视线锁定在被他一把扔到床上的手机上,狗男人勾唇吐烟的样子看着阴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