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愿意给什么了。”
呸!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狗男人!
他不说他想要什么,问裴望渝愿意给什么。
事后算起来,都不能说他没有契约精神。
裴望渝自己愿意给的不是?
脑中激烈交锋,裴望渝思忖着这句话假象之下的真意。
哪是她愿意给什么,分明就是要她说出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愿意给的,一巴掌,他要吗?
早死晚死,早晚都要死。
裴望渝把心一横,“你先给阿淮打电话吧。”
狗男人明知故问,“打完电话然后呢?”
裴望渝脸上烫的能煎鸡蛋,微微别开视线,“我想再洗个澡,刚才被雨水打湿些,又出了汗。”
陆彦翀倏地出现肌肉反应,双手用力拽了下被子,眼底快速蒙上一层绿光。
跟头又饿又凶的狼似的。
“等着!”
狗男人拿起柜子上的手机和烟盒打火机,三两步就走了出去,他怕多待一秒,那些鱼就得成鱼干。
阿淮来得很快,进屋看到一片狼藉,呼吸一滞,“翀哥!”
陆彦翀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我让你买的鱼呢?”
没错。
阿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到电话,翀哥只是让他去买鱼,按照樾湄庄的标准重新准备。
下意识看了眼鱼缸,碎玻璃旁边放着个洗菜用的盆,里面少量的水,一条金线鱼在将将能活的水量里苟延残喘。
“老板从家里赶到店里还得一会儿,我让人等着,老板到了就送过来。”
陆彦翀有些烦躁,这种事十分钟不解决,他就觉得是阿淮没用,完全是在浪费他时间。